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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是著名的风险管理理论学者,沃顿商学院企管硕士,巴黎大学博士。塔勒布曾在纽约和伦敦交易多种衍生性金融商品,也曾在芝加哥当过营业厅的独立交易员。2001年2月正式成为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战略名人堂的一员。他在“9·11”之前大量买入行权价格很低,看似毫无价值的认沽权证,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做空美国股市,直到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撞向纽约世贸大楼,由此获利丰厚,一举成名。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之前,他又先知先觉重仓做空,从中获利几百万美元。塔勒布在《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一书中写道,在发现澳大利亚的黑天鹅之前,欧洲人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黑天鹅”曾经是他们言谈与写作中的惯用语,用来指不可能存在的事物。但欧洲人这个不可动摇的信念随着第一只黑天鹅的出现而崩溃。黑天鹅的存在预示着不可预测的重大稀有事件,它在意料之外,却又改变一切,但人们总是对它视而不见,并习惯于以自己有限的生活经验和不堪一击的信念来解释这些意料之外的重大冲击,最终被现实击溃。

从东南亚海啸到次贷危机,从“泰坦尼克号”的沉没到“9.11”事件,黑天鹅存在于各个领域,无论金融市场、商业、经济还是个人生活,都逃不过它的控制。因此,怎样认识这个社会的运行方式,怎样避免小概率事件带来的重大损失,怎样在不确定的世界中占得先机,是作者想要教给读者的智慧。作者深入分析不确定性带给我们的影响,教我们以全新的视角理解现实世界,采取有效的策略防范未知风险,并把握黑天鹅带来的机会,从中受益。黑天鹅将颠覆我们惯常的思维,让我们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

《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讲述的,基本是三个字:“不确定”。

1.本书说的就是“不确定”对我们来说,稀有事件就等于不确定性。我们有两种认识现象的方式:第一种排除不正常的现象,只关注正常现象,不理会意外事件,只研究正常案例;第二种方法则认为,为了理解一种现象,人们需要首先考虑极端现象,尤其是当它们有非同寻常的效应积累的时候,比如黑天鹅现象。黑天鹅的存在意味着不可预测的重大稀有事件,它在意料之外,却又改变一切。人类总是过度相信经验,而不知道一只黑天鹅的出现就足以颠覆一切。然而,无论是在对股市的预期、还是政府的决策、或是普通人日常简单的抉择中,黑天鹅都是无法预测的。

2.我们生活在极端斯坦

塔勒布发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上,有些事物表现出相当的平均性,大部分个体都靠近均值,离均值越远则个体数量越稀少,与均值的偏离达到一定程度的个体数量几乎为零。但现实很冷酷,有些事物表现出相当的极端性,均值这个概念在这个领域没有太多的意义,剧烈偏离均值的个体大量存在,而且偏离程度大得惊人。他把前者称为平均斯坦,把后者称为极端斯坦。在极端斯坦,不平均即是指个体能够对整体产生不成比例的影响。如果我们处理的是极端斯坦的数据,从任何样本求得平均值都是令人困扰的,因为它受某个单个观察值的影响非常大。在极端斯坦,个体能够轻易地以不成比例的方式影响整体。极端斯坦并不全是黑天鹅现象。有些事件很少发生,很有影响,但某种程度上是可预测的,尤其是对那些有准备并且有办法去理解它们的人(而不是听从统计学家、经济学家和各种钟形曲线理论鼓吹者的人)。它们是黑天鹅的近亲,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用科学方法理解的,了解它们的发生频率会降低你的惊奇感;这些事件很稀少,却在预测范围内。我把它们称为“灰”天鹅曼德尔布罗特随机现象。

我们不是生活在平均斯坦,所以黑天鹅现象要求我们换一种思考方式。我们不能把问题藏起来,就只能更深入地挖掘它。这并不是终极困难,相反,我们能从中受益。

3.证实谬误和叙述谬误

乔治·索罗斯在进行金融操作时,会不断寻找证明他最初看法错误的事例。这大概才是真正的自信:冷观世界而不需要找理由满足自我膨胀的欲望。现代世界是极端斯坦,被不经常发生的事件左右着。它会在无数白天鹅之后抛出一只黑天鹅。因此,我们才会不断根据事件发生之后我们觉得有道理的逻辑重新叙述过去的事件。我们从重复中学习,但容易忽略从未发生过的事件。未发生的事在发生之后则被过度估计。某个黑天鹅事件之后,我们预期它会再发生,而实际上再发生的概率已经降低了。我们喜欢考虑具体和已知的黑天鹅事件,而随机性的本质在于抽象性。在平均斯坦,叙述是有用的,对过去的调查是有意义的。但在极端斯坦,事情是不会重复发生的,你必须对不易捉摸的过去保持怀疑,避免进行简单和直白的叙述。避免叙述谬误的办法就是强调实验而非讲故事,强调体验而非历史,强调客观知识而非理论。

4.沉默的证据

我们理解事件的方式中还存在另一个缺陷——沉默的证据。在我们进行天分比较时,经常忽略沉默的证据,尤其是在那些受赢家通吃效应影响的行业。我们也许很喜欢那些成功故事,但太把它们当回事是不应该的,因为我们并没有看到全部事实。一旦我们逐渐接受沉默的证据,许多曾经隐藏在我们周围的东西开始显露出来。我们能看到明显而可见的结果,而看不到不可见的和不那么明显的结果。但那些没有看到的结果对我们来说更有意义。

5.“不确定”善于伪装

科学已经证实,我们是寻找原因的动物,习惯于认为一切事情都有确定的原因,并且把最明显的那一个当作最终解释。但实际上可能并没有可见的原因,相反,很多情况下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任何可供挑选的原因。沉默的证据掩盖了这一事实。每当涉及我们的幸存时,原因就被严重削弱了。幸存的条件消灭了所有可能的解释。只是因果关系没那么简单。请对“所以”保持怀疑态度,并小心对待它,尤其在我们怀疑存在沉默的证据时。

6.未知

我们看不见黑天鹅现象的原因是什么?是我们为已经发生的事担忧,而不是那些可能发生却实际上没有发生的事。事实是,现存的人类天性不愿理解抽象事物,我们需要具体背景。随机性和不确定性是抽象事物。我们天生肤浅,却浑然不知。我们往往尊重发生的事,却忽视本来可能发生的事。这不是心理学问题,它来自信息的主要特性。我们很难看到月亮的阴面,照亮它是花费能量的。同样,照亮没有被看到的事物既费力又劳神。如果我们想一步跨入更高级的生命形态,与动物的距离越远越好,那么最好远离叙述谬误的来源,关掉电视机,尽可能少读报纸,不看博客,训练推理能力以控制决策,对重要决策注意避免使用系统(即启发性或实验性系统),训练自己辨别情感与经验事实之间的区别。同样,请记住在概率这一切抽象概念之母,要学会避免“过滤性错误”。

7.不可预测和无赖预测

我们生活在极端斯坦,而非平静斯坦,因此容易遭遇预测的问题。我们通常更善于预测常规事物,而不是非常规事物,而这也正是预测失败的原因。

有人不能理解什么是具体错误、叙述谬误和预测问题。我们不希望所有人都成为保守的刺猬,而是希望人们成为思想开放的狐狸。历史往往是被低概率事件主宰的。人们常说智者能够预测未来,或者真正的智者是那些知道自己不能预测未来的人。我们也应该做智者,不对未来做展望,也不做专业预测。因为我们无法预测这个世界。

8.开放思维,非柏拉图化

柏拉图化就是不确定,它是自上而下的、程式化的、封闭思维的、自我服务的、商品化的;非柏拉图化是自下而上的、开放思维的、怀疑的、经验的。有些事物太复杂,超过了我们的理解能力,所以让我们暂时接受它们,同时保持思维的开放。如果我们用线性方式解释过去,只能朝一个趋势前进,因为未来对过去的偏离有无数种可能。但我们不可能通过承认自己会犯错来显示权威。很简单,我们需要被知识蒙蔽。

我们天生就要追随那些有能力把人聚在一起的领导者,因为身处集体当中的优势能够战胜孤军奋战的劣势。绑在一起走向错误的方向比独自走向正确的方向更有利。追随武断的白痴而不是内省的智者的人把这一基因传给了我们。这在一种社会病态中表现明显:精神变态者能够吸引追随者。

9.不对称性,应对不可预测抛弃完全准确地预测未来的想法,我们会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只要记住预测的局限性。虽然我们不可能完全预测,但并不意味着不能从未来的不可预测性中获益。

(1)学会区分做哪些事在不具可预测性时会对我们有利,做哪些事在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时有害。因为世界上既有正面黑天鹅现象,又有负面黑天鹅现象,我们要学会趋利避害。我们尽量将正面黑天鹅事件的影响最大化,同时也要保持对负面黑天鹅事件的警惕。要从正面黑天鹅事件中获益,不需要对不确定性有任何精确的理解。可以这样说,在我们只有非常有限的损失的时候,必须尽可能主动出击,大胆投机,甚至“失去理智”。

(2)提出“机会青睐有准备的人”的伟大微生物学家巴斯德懂得,不要在每天早上寻找某种特定的东西,而要努力工作,并让意外进入你的生活。所以,我们不要寻找精确和局部的东西,即不要狭隘,要把精力放在做准备而不是预测上。

(3)学会抓住一切机会。机会往往稍纵即逝,极难遇到。要牢记这一点,正面黑天鹅现象有一个前提:我们必须把自己置于它的影响之下。许多人在好运降临时并没有意识到它的降临。

(4)对政府的计划和言论保持警惕。政府会经常预测,但不要把他们的话太当回事。请记住,这些人员的利益在于生存和自保,而不是接近真理。这并不意味着政府是无用的,只是我们需要对它的副作用保持警惕。

(5)哲学家优吉·贝拉曾说:“有些人,假如他们本来不知道某件事,你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与预测者、证券分析师、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争论。

10.本书核心实际上,不对称结果是本书的核心思想: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未知。但是,我们要学会猜测它会怎样影响我们,并且应该基于这一点作出自己的决策。

拓展阅读

塔勒布总结出“黑天鹅”事件具有三个特点:稀有性,即它在通常的预期之外,也就是在过去没有任何能够确定它发生的可能性的证据;冲击性,即它会产生极端影响;事后(而不是事前)可预测性,即人的本性促使我们在事后为它的发生编制理由,并且或多或少地认为它是可解释的和可预测的。

现实生活中,经常发生非常典型的黑天鹅现象。

(1)泰坦尼克号沉没。泰坦尼克号是一艘奥林匹克级邮轮,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豪华客轮,被称为是“永不沉没的客轮”“梦幻客轮”。泰坦尼克号共耗资7500万英镑,吨位46328吨,长882.9英尺,宽92.5英尺,从龙骨到四个大烟囱的顶端有175英尺,高度相当于11层楼。是当时一流的超级豪华巨轮。在泰坦尼克号的处女航中,从英国南安普敦出发,途经法国瑟堡-奥克特维尔以及爱尔兰昆士敦,计划中的目的地为美国纽约。因为人为错误,于1912年4月14日船上时间夜里11点40分,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2小时40分钟后,即4月15日凌晨2点20分,船裂成两半后沉入大西洋。泰坦尼克号上2208名船员和旅客中,只有705人生还。其为和平时期死伤人数最惨重的海难之一,同时也是最广为人知的海上事故之一。

事后,人们罗列了很多导致事件发生的原因,如被功率强大的激光束击穿、船员发现大海有“鬼火”、发现不明发光体,甚至有“船只保险诈骗阴谋”论。

(2)美国次贷危机。全称应该是美国房地产市场上的次级按揭贷款的危机。顾名思义,次级按揭贷款,是相对于给资信条件较好的按揭贷款而言的。因为相对来说,按揭贷款人没有(或缺乏足够的)收入、还款能力证明,或者其他负债较重,所以他们的资信条件较“次”,这类房地产的按揭贷款,就被称为次级按揭贷款。相对于给资信条件较好的按揭贷款人所能获得的比较优惠的利率和还款方式,次级按揭贷款人在利率和还款方式,通常要被迫支付更高的利率、并遵守更严格的还款方式。这个本来很自然的问题,却由于美国过去的六七年以来信贷宽松、金融创新活跃、房地产和证券市场价格上涨的影响,没有得到真正的实施。这样一来,次级按揭贷款的还款风险就有潜在变成现实。在这个过程中,美国有的金融机构为一己之利,纵容次贷的过度扩张及其关联的贷款打包和债券化规模,使得在一定条件下发生的次级按揭贷款违约事件规模的扩大,到了引发危机的程度。

这场发生在美国的风暴,致使全球主要金融市场隐约出现流动性不足危机。它是从2006年春季开始逐步显现的,2007年8月席卷美国、欧盟和日本等世界主要金融市场。

(3)“9·11”恐怖事件。美国东部时间2001年9月11日早晨8:40,四架美国国内民航航班几乎被同时劫持,其中两架撞击位于纽约曼哈顿的世界贸易中心,一架飞机袭击了首都华盛顿美国国防部所在地五角大楼。而第四架被劫持飞机在宾西法尼亚州坠毁。此次事件造成重大损失,纽约世界贸易中心的两幢110层摩天大楼(双子塔)在遭到攻击后相继倒塌,除此之外,世贸中心附近5幢建筑物也因地震而坍塌损毁、五角大楼遭到局部破坏、部分结构坍塌,袭击事件令曼哈顿岛上空布满尘烟。事件中共有2998人遇难,其中2974人被官方证实死亡,另外还有24人下落不明。遇难人员名单中包括:四架飞机上的全部乘客共246人,世贸中心2603人,五角大楼125人。此外,共有411名救援人员在此事件中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