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宏先生的这本书,这两天在微信读书上看了小半部分,后续的未上架也只好作罢。后来依稀觉得家里似乎有这本书,果然后来发现在书架上蒙尘,打开一看,2018.4.13,四年多以前读过的书,只是当时很多基础的知识都储备不够,所以也只是泛泛而读。这次再看,也有许多新的感悟。
当然书中还有些许部分是一阅而过的,或许将来,会再回来,细细品味一下。
二里岗时代前后的文化态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时期中央王朝的国力可能超过了商代晚期和西周早期”。正是在这个时期,以郑州城为中心的二里岗文化急剧向周围扩展,在东至海岱,西达关中,北抵冀中,南逾江淮的广大区域内,人们都使用着一套共同的日常生活用陶器,形成了分布范围相当广阔的二里岗文化圈。“二里岗时代,在中心地陶器组合扩散的同时,各地的地方要素急剧减少甚至灭亡。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即被伊洛/郑州系陶器一元化”。制作工艺简单而不便携带的日用陶器,往往具有极强的地域性特征和文化传统上的保守性,如非人群迁徙和政治性强势干预等因素,很难达到广大地域内风格的高度一致。
郑州城与偃师城大体同时兴起,而后者的废弃时间要早于前者。就遗存分布范围、城址规模、发现的青铜礼器墓葬规模、城体设计等来说,这两座城址在聚落层级上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郑州城为主都,偃师城是军事色彩浓厚且具有仓储转运功能的次级中心或辅都的意见,应是较为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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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王朝“大都无城”的聚落形态,在文献中亦有迹可循。
据研究,三代时期“邑”与城郭的概念区别严格。古文字“邑”作“邑”,上为围邑的象形文,下为人跽坐而居之形,所以“邑”本指人居之邑。而城郭的象形文“郭”(墉),象城垣而四方各设门亭。通过对“郭”(墉)与“邑”的比较可以明显看出,二字的重要区别在于,“郭”(墉)是建有城垣之城郭,而“邑”则是没有城垣的居邑。甲骨文有“作邑”与“作郭(墉)”的不同卜事,“作郭(墉)”意为军事目的筑城,而“作邑”则是兴建没有城垣的居邑。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夏、商及西周文明中,作为王朝的中心聚落,也就是君王所在的京师之地,都是以“邑”的形式出现的。
卦辞显示,王于邑告命,故不能以深沟高垒将王与诸侯彼此分隔,这样将会影响王命的传布;相反,宣命之所应以破除城垣的邑为形制,如此方可加强内外服的联系,使教命宣达于四方。
居于中心的王都由于有诸侯的藩屏,实际已无须再建筑高大的城垣。除诸侯负有拱卫王室的责任之外,早期国家特殊的政治结构以及君王内治而重文教的传统,也使王都必须呈现为不具城垣的邑的形制。
那么,三代都邑的外围又是怎样的形态呢?《周礼·夏官·掌固》:“掌固掌修城郭、沟池、树渠之固,……若造都邑,则治其固,与其守法。凡国都之竟有沟树之固,……若有山川,则因之。”可知三代都邑皆有“沟树之固”。但沟树的作用与城垣适于军事的目的大为不同,而只具有防避兽害及规划疆界的意义。因此,王都采用无城之邑的形制,其实正有使教命流布畅达的象征意义,这些观念都应是早期王都以邑为制度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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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长安——用城垣围起的长安城,究竟是城还是郭?
东汉洛阳——最后的无郭之都。
洛阳东郭(区)以新开漕渠(阳渠)作为屏障,西郭(区)以“南临洛水,北达邙山”的张方沟作为屏障,南郭(区)就是南城墙与洛水之间东西宽六里、南北长四里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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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邺城平面示意。
北魏洛阳城平面示意。
唐长安城。
宋汴梁城平面示意。
元大都。
北京旧城城址变迁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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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如果论单体建筑之中轴,可以认为仰韶时代既已萌芽;
宫室建筑群之中轴,迄今可以确认的例子是二里头宫城的两组大型建筑基址;
而真正意义上的全城中轴线的出现,则要晚到曹魏邺城和魏晋洛阳城了。
许宏先生的这本书,这两天在微信读书上看了小半部分,后续的未上架也只好作罢。后来依稀觉得家里似乎有这本书,果然后来发现在书架上蒙尘,打开一看,2018.4.13,四年多以前读过的书,只是当时很多基础的知识都储备不够,所以也只是泛泛而读。这次再看,也有许多新的感悟。
当然书中还有些许部分是一阅而过的,或许将来,会再回来,细细品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