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2024年2月24日公布的信件中，巴菲特开篇追悼芒格：“查理·芒格：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设计师”（参见另文发布的译文：2月24日，巴菲特亲笔发文悼念芒格）。其他内容摘要如下：
1、伯蒂是伯克希尔股东的典型代表。
和你们大多数人一样，伯蒂了解许多会计术语，但她还未专业到能够参加注册会计师考试。她关注商业新闻（每天阅读四份报纸），但她不认为自己是一名经济专家。她很明智，非常明智，本能地知道专家永远应该被忽视。毕竟，如果她能够可靠地预测明天的赢家，她还会无私分享她宝贵的见解，从而提升买入时的竞争程度吗？这就像找到金子后给邻居一张显示其位置的地图。
伯蒂了解激励的力量（无论是好是坏）、人类的弱点、在观察人类行为时可以被识别的“肢体语言”。她知道谁在“推销”，谁值得信任。简而言之，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愚弄。
2、人性未变。
虽然现在的股票市场比我们投资早期要大得多，但今天市场的积极参与者既没有比我上学时更加情绪稳定，也没有比我们当年接受更好的教育。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市场的赌性行为比我年轻时要强得多。赌场现在存在于许多家庭中，每天都在诱惑着居住者。
3、伯克希尔的成功要素。
伯克希尔拥有巨额资金且业绩稳定，有能力对市场失灵做出迅速回应；这可能偶尔会为我们提供大型投资机会。
伯克希尔有一条投资规则没有也不会改变：永远不要冒资本永久损失的风险。得益于美国的顺风和复利的力量，我们经营的业务一直并将继续带来回报，只要我们在一生中做出几个正确的决定并避免严重的错误。
财务上坚持极端保守主义是我们对那些成为伯克希尔新股东的人做出的保证。在大多数年份（实际上在几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 我们的谨慎做法可能会被证明是不必要的行为，这种行为类似于为一座被认为具有防火功能的堡垒式建筑买一份保单。但伯克希尔不想对把储蓄托付给我们管理的伯蒂或任何个人造成永久性的财务损失；当然，长时间的阶段性价格缩水难以避免。
4、强调伯克希尔是美国伟大的资产，同时感谢美国。
我相信伯克希尔可以应对前所未有的金融大灾难。这种能力是我们不会放弃的。当经济动荡发生时（将来肯定会发生），伯克希尔的目标将是作为国家的资产发挥作用（就像它在2008-2009年期间小试牛刀一样）并帮助国家扑灭金融大火，而不是成为众多有意无意点燃大火的公司之一。
我们特别喜欢它【西方石油公司】在美国拥有的大量石油和天然气资产，以及它在碳捕获计划方面的领导地位，尽管这种技术的经济可行性尚未得到证实。这两方面非常符合我国的利益。……在维姬·霍尔卢布（Vicki Hollub）的领导下，西方石油公司正在为国家和所有者做正确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未来1个月、1年或10年油价会如何变化。但维姬确实知道如何从岩石中分离出石油，这是一种不寻常的才能，对她的股东和国家来说都是宝贵的。
我特别为BNSF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及BNSF的员工感到自豪，他们在北达科他州和蒙大拿州冬季零度以下的室外工作，以保持美国商业动脉的畅通。铁路正常运营时不会引起太多关注，但是一旦出问题，整个美国都会立即感受到由此产生的缺失。从现在起的一个世纪内，BNSF仍将是国家和伯克希尔的重要资产。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美国对投资者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坐着，不听任何人的建议。
5、继续大篇幅夸赞自己的持仓：美国运通、可口可乐、西方石油、日本五大商社，以及保险业务大丰收。幸亏保险业务，否则今年报表会很难看。
6、承认BHE当初投资判断失误。前几年老巴还非常信任州政府会保证电力公司的回报率，现在一些州并没有这么做，投资时的前提条件出现了问题。
无论伯克希尔的情况如何，公用事业行业面临的最终结果可能是凶兆：某些公用事业可能再也吸引不到美国公民的储蓄，从而被迫采用公共电力模式。内布拉斯加州在20世纪30年代做出了这一选择，全国各地有许多公共电力模式在运营。最终，选民、纳税人和用户将决定他们喜欢哪种模式。
尘埃落定后，美国电力需求和随之而来的资本支出将是惊人的。我未曾预见甚至未曾考虑过监管回报方面的不利发展趋势，伯克希尔的两位合伙人也未这么做，我们一起犯了一个代价高昂的错误。
7、奥马哈投资大师辈出：巴菲特及其妹妹、芒格、伯克希尔未来的CEO格雷格·阿贝尔、保险业务负责人阿吉特·贾恩。
8、美国之外没有什么符合伯克希尔投资规模的投资机会。
在[美国]这个国家，能够使伯克希尔的价值发生实质性变化的公司屈指可数。一直以来，这些公司被我们和其他人不断挑挑拣拣。有些公司我们可以进行估值，有些我们不能。而且，即使是我们能够进行估值的公司，我们买入的价格也必须要有吸引力。在美国以外，实际上没有什么公司值得伯克希尔配置资本。总之，我们不可能取得令人瞠目结舌的业绩。
全文如下：
致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份有限公司全体股东：
伯克希尔拥有超过300万个股东账户。我负责每年写一封信，这封信对这个多元化且不断变化的股东群体非常有用，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希望对自己的投资有更多的了解。
查理·芒格几十年来一直是我管理伯克希尔的合作人。他对这一写信义务的看法与我完全相同，并活着的话一定希望我今年按照常规写信与你们沟通。对于我们对伯克希尔股东的责任，他和我意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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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们发现，为目标读者画像是有用的，因此他们经常希望吸引大批读者。在伯克希尔，我们的目标股东群更为有限：那些把储蓄托付给伯克希尔且不想转卖股票的投资者（态度上类似于那些省钱购买农场或租赁物业的人，而不是那些喜欢用闲置资金购买彩票或“热门”股票的人）。
多年来，伯克希尔吸引了很多这样的“终身”股东及其继承人。我们非常珍惜这样的股东，并认为他们有权每年都能从他们的CEO那里直接了解公司的好坏信息，而不是从投资者关系负责人或沟通顾问那里听乐观宣传和甜言蜜语。
在勾勒伯克希尔目标所有者（股东）的形象时，很幸运我心里有一个完美形象，那就是我的妹妹伯蒂。让我介绍一下她。
【中间：巴菲特和他的妹妹。照片来源：网页链接{Bertie Buffett - Warren Buffett's Sister - Interviewees - Life Stories}】
首先，伯蒂聪明、睿智，喜欢挑战我的想法。但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关系破裂的情况。我们永远也不会那么做。
此外，伯蒂和她的三个女儿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票上投入了很大一部分积蓄。她们持股几十年了，每年伯蒂都会阅读我写的信。我的工作是预测她的问题，并诚实作答。
和你们大多数人一样，伯蒂了解许多会计术语，但她还未专业到能够参加注册会计师考试。她关注商业新闻（每天阅读四份报纸），但她不认为自己是一名经济专家。她很明智，非常明智，本能地知道专家永远应该被忽视。毕竟，如果她能够可靠地预测明天的赢家，她还会无私分享她宝贵的见解，从而提升买入时的竞争程度吗？这就像找到金子后给邻居一张显示其位置的地图。
伯蒂了解激励的力量（无论是好是坏）、人类的弱点、在观察人类行为时可以被识别的“肢体语言”。她知道谁在“推销”，谁值得信任。简而言之，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愚弄。
那么，今年伯蒂会有什么感兴趣问题呢？
经营业绩：事实与虚构
让我们从数字开始。官方年度报告从K-1开始，长达124页。该报告信息量巨大，有些比较重要，有些比较琐碎。
在披露的信息中，许多所有者和财经记者将关注K-72页。他们会在那里找到众所周知的“利润表底线项”，标有“净利润（亏损）”的数字。这些数字显示，2021年为900亿美元，2022年为230亿美元，2023年为960亿美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寻求指导时会被告知，计算这些“利润”的程序是由一个冷静的、有资质的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以下简称“FASB”）颁布，由一个敬业和勤奋的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授权，并经德勤会计师事务所（以下简称“D&T”）世界级的专业人士审计。在K-67页，德勤毫不留情：“我们认为，财务报表……所有重要方面（斜体字部分为我添加）公允地反映了公司截至2023年12月31日的3年中每1年的财务状况……及其经营成果……”
如此神圣但比无用还糟糕的“净利润”数字迅速通过互联网和媒体传播到世界各地。各方都认为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且从法律上讲，他们的确已经完成了。
然而我们却感到不安。在伯克希尔，我们认为“利润”应该是一个有意义的概念，伯蒂在评估一家企业时可能会发现它有点用处，但只是作为评估的起点。因此，伯克希尔也向伯蒂和你们报告我们所谓的“营业利润”。以下是他们汇报的数字：2021年为276亿美元；2022年为309亿美元；2023年为374亿美元。
按会计准则计算的数字和按照伯克希尔偏好的规则计算的数字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我们剔除了有时一天可能超过 50 亿美元的未实现资本收益或损失。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的偏好规则在 2018 年之前跟会计准则几乎一样，直到这些规则被强制“改进”。伽利略几个世纪前的经历应该教会我们不要与高层的命令对抗。但是在伯克希尔，我们会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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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资本收益的重要性产生误解：我预计它们将是伯克希尔未来几十年价值增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否则的话，我们为什么要按照我在整个投资生涯中配置自己资金的方式，将您（以及伯蒂的资金）的大量资金购买有价证券呢？
自从1942年3月11日（我第一次购买股票的日子）以来，我不记得有过哪段时间我没有将大部分净资产投入到股票中，而且是美国的股票。到目前为止，这么做一切顺利。1942年那个决定性的日子，我“扣动了扳机”，当天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跌破100点。放学前，我损失了大约5美元。不久，情况好转，现在该指数徘徊在38,000点左右。美国对投资者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坐着，不听任何人的建议。
然而，基于包含了股票市场每天甚至每年反复无常波动的“利润”数字来评判伯克希尔的投资价值，是最愚蠢不过了。因为正如本·格雷厄姆教我的那样，“从短期来看，市场就像一台投票机；从长期来看，它是一台称重机。”
我们做什么
伯克希尔的目标很简单：对于那些拥有实打实的、稳定持久的良好财务回报的企业，我们希望持有其全部或部分股权。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有些企业会长期蓬勃发展，而另一些企业则会成为“无底洞”（sinkholes）。预测哪些企业会成为赢家和输家比你想像的要困难得多。那些声称知道答案的人通常要么是自欺欺人，要么是江湖骗子。
在伯克希尔，我们特别青睐那些在未来能够以高收益率部署额外资本的非常少见的企业。只要拥有其中一家公司，然后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可以获得几乎无法估量的财富。甚至是该项投资的继承人，有时也会悠闲一生。
我们也希望这些受青睐的企业由能干、可信的经理人经营，尽管这判断起来更加困。伯克希尔也曾判断失误。
1863年，美国首任银行监理官（Comptroller）休·麦卡洛克（Hugh McCulloch）致函所有全国性银行。他的指示包括这一警告：“永远不要与流氓打交道，并期望你能阻止他欺骗你。”许多认为自己可以“管理”流氓问题的银行家已经领教了麦卡洛克先生建议中蕴含的智慧，我也一样。人们并不那么容易读懂。真诚和同情很容易被伪装出来。现在跟1863年没有区别。
收购企业过程中，能够同时满足上述两个必要条件的企业一直是我们的收购目标。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有很多候选公司需要评估；如果我错过了一家公司（我曾错过很多），另一家总会跟着出现。
那些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了；主要是规模束缚了我们的手脚，尽管收购活动的竞争加剧也是一个因素。
迄今为止，伯克希尔目前是美国所有企业中通用会计准则（GAAP）口径的净资产最高的公司。创纪录的营业收入和强劲的股市使其年底的数字达到5610亿美元。2022年，其他499家标普500指数公司（美国知名企业）的GAAP口径净资产合计为8.9万亿美元。（2023年的数字尚未统计，但不太可能超过9.5万亿美元。）
按照这一衡量标准，伯克希尔目前在其参与经营的商业世界中占据了近6%的份额。我们庞大的净资产基数根本不可能在5年内翻一番，特别是因为我们非常反对发行股票（这种行为会立即增加净资产）。
在这个国家，能够使伯克希尔的价值发生实质性变化的公司屈指可数。一直以来，这些公司被我们和其他人不断挑挑拣拣。有些公司我们可以进行估值，有些我们不能。而且，即使是我们能够进行估值的公司，我们买入的价格也必须要有吸引力。在美国以外，实际上没有什么公司值得伯克希尔配置资本。总之，我们不可能取得令人瞠目结舌的业绩。
尽管如此，管理伯克希尔公司总体上充满乐趣。从积极的一面来看，经过59年的整合，公司现在部分或者100%持股的企业的盈利前景，加权计算后要比大多数美国大公司都要好。凭借运气和勇气，在大量的数十项投资决策中，已经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赢家。此外，我们还拥有一支长期经理人队伍，他们从不考虑另谋高就，还把65岁当做一个普通的生日【不曾想过退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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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希尔受益于对目标抱有的非同寻常的坚定性和明确性。尽管我们强调要照顾好员工、社区和供应商（谁不想这样呢？），但我们的忠诚永远属于我们的国家和股东。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虽然您的钱与我们的混在一起，但它不属于我们。
有了这种专注，再加上我们目前的企业组合，伯克希尔应该比一般的美国公司做得更好；更重要的是，它在经营过程中面临的资本永久损失的风险也应该小得多。然而，任何超出“略微更好”的期望都是一厢情愿。当年伯蒂倾其所有押注伯克希尔时，期望肯定没有这么低；但现在情况变了。
我们不太秘密的武器
市场和/或经济偶尔会导致一些基本面良好的大型企业出现惊人的错误定价。的确，市场会像1914年的那4个月和2001年的那几天，不可预测地失灵甚至消失。如果您认为美国现在的投资者比过去情绪更稳定，可以回想一下2008年9月发生的事情。通信速度和技术奇迹让全球市场瞬间瘫痪更容易发生；自从古人发明烟雾信号以来，我们人类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这种瞬间的恐慌不会经常发生，但它们的确会发生。
伯克希尔拥有巨额资金且业绩稳定，有能力对市场失灵做出迅速回应；这可能偶尔会为我们带来大型投资机会。虽然现在的股票市场比我们投资早期要大得多，但今天市场的积极参与者既没有比我上学时更加情绪稳定，也没有比我们当年接受更好的教育。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市场的赌性行为比我年轻时要强得多。赌场现在存在于许多家庭中，每天都在诱惑着居住者。
金融世界有一个事实绝不应该被遗忘。华尔街（这里是指它的比喻意义）希望它的客户赚钱，但真正让它的居民们亢奋的是狂热的活动。在这种时候，任何可以推销的愚蠢的东西都会被大力推销；不是每个人都这么疯狂，但总会有人这么干。
场面偶尔会变得很丑陋。政客们会变得很愤怒；最明目张胆的作恶者溜之大吉，发了横财却不受惩罚；您的隔壁邻居却不知所措，更穷了，有时甚至想要报复。他意识到，金钱已经战胜了道德。
伯克希尔有一条投资规则没有也不会改变：永远不要冒资本永久损失的风险。得益于美国的顺风和复利的力量，我们经营的业务一直并将继续带来回报，只要我们在一生中做出几个正确的决定并避免严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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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伯克希尔可以应对前所未有的金融大灾难。这种能力是我们不会放弃的。当经济动荡发生时（将来肯定会发生），伯克希尔的目标将是作为国家的资产发挥作用（就像它在2008-2009年期间小试牛刀一样）并帮助国家扑灭金融大火，而不是成为众多有意无意点燃大火的公司之一。
我们的目标很现实。伯克希尔的实力来自扣除利息成本、税收和大量折旧和摊销费用后多样化利润形成的尼亚加拉大瀑布般的现金流（“EBITDA”是伯克希尔禁止使用的衡量指标）。我们经营过程中对现金的需求也是最低的，即使国家遭遇长期全球经济疲软、发生恐慌和陷入近似瘫痪的状态，也是如此。
伯克希尔目前不支付股息，股票回购计划也是100%自主决定。每年到期的债务数额无实质影响。
您的公司还持有现金和美国国库券，其规模也远超常规要求。在2008年的金融恐慌中，伯克希尔从运营中获取现金，根本没有依靠商业票据、银行贷款或债务市场来获取融资。我们未曾预测经济瘫痪的时间，但总是准备好迎接那样的挑战。
财务上坚持极端保守主义是我们对那些成为伯克希尔新股东的人做出的保证。在大多数年份（实际上在几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 我们的谨慎做法可能会被证明是不必要的行为，这种行为类似于为一座被认为具有防火功能的堡垒式建筑买一份保单。但伯克希尔不想对把储蓄托付给我们管理的伯蒂或任何个人造成永久性的财务损失；当然，长时间的阶段性价格缩水难以避免。
伯克希尔希望基业长青。
让我们感到舒心的非控股企业
去年，我提到了伯克希尔长期持有的两家部分持股的：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这两项投资不像我们对苹果的投资那样巨大。每项投资仅占伯克希尔GAAP口径净资产的4-5%。但它们是有意义的资产而且也说明了我们的投资思考过程。
美国运通于1850年开始运营，可口可乐于1886年在亚特兰大的一家药店推出。（伯克希尔对新公司不太感兴趣。）多年来，两家公司都试图向不相关的领域扩张，但都收效甚微。过去（但肯定不是现在）这两家公司都还曾经陷入管理不善的境地。
但它们都在各自的基础业务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因地制宜地进行了各种调整。而且，至关重要的是，它们的产品都“走出了国门”。不仅核心产品行销世界，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也都成为了全球知名品牌；我们这个世界永远都需要消费液体，也永远不能缺失那种不容置疑的金融方面的信任。
2023年，我们没有买卖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的股票，继续我们持续了20多年的瑞普·凡·温克尔（Rip Van Winkle）般的沉睡。去年，这两家公司再次通过增加利润和股息来回报我们的不作为。事实上，我们在2023年美国运通利润中所占份额大大超过了我们很久以前13亿美元的买入成本。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将在2024年增加股息（美国运通约为16%），我们很可能会全年不碰我们的持股。我能打造一个比这两家公司更好的全球业务吗？伯蒂会告诉您：“不可能。”
尽管伯克希尔在2023年没有购买任何一家公司的股票，但由于伯克希尔进行了股票回购，去年你对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的间接所有权都有所增加。这种股票回购会提升您对伯克希尔所拥有的每项资产的所有权比例。对于这一明显但经常被忽视的事实，我通常会随便提醒一下：所有股票回购都应该考虑价格的合理性。本应在企业价值基础进行打折回购，一旦溢价回购就很蠢了。
从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的投资上可以汲取什么教训？当你发现一家真正出色的企业时，买入并持有。耐心会有回报；一家出色的企业能够抵消许多不可避免的平庸的投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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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想介绍另外两项我们希望无限期持有的投资。与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一样，这些投资相对于我们的净资产而言并不大。然而它们值得投资；2023年我们设法增加了这两个公司的持股。
年末，伯克希尔持有西方石油公司27.8%的普通股，也持有认股权证。该认股权证使我们在5年多时间内有权以固定价格大幅增加我们的对公司的所有权。尽管我们非常喜欢我们的所有权和期权，但伯克希尔无意购买或管理西方石油公司。我们特别喜欢它在美国拥有的大量石油和天然气资产，以及它在碳捕获计划方面的领导地位，尽管这种技术的经济可行性尚未得到证实。这两方面非常符合我国的利益。
不久前，美国严重依赖外国石油，碳捕获没有像样的支持者群体。事实上，1975年美国每天生产800万桶石油当量（“BOEPD”），远低于本国的需求。美国已经从二战期间有利的能源地位（促进了战时动员工作）退步到严重依赖外国（可能不稳定的）供应商的地步。人们曾预计美国的石油产量将进一步下降，但伴随着用量的增加。
很长一段时间里，悲观主义看起来似乎是正确的，2007年产量降至500万桶/日。与此同时，美国政府于1975年建立了战略石油储备（Strategic Petroleum Reserve，SPR），以缓解（尽管远未消除）美国自给自足能力的削弱过程。
然后（哈利路亚！）页岩油的经济可行性在2011年获得验证，我国能源依赖外国的时代结束了。现在，美国产量超过1300万桶/日，欧佩克不再占上风。西方石油公司每年的美国石油产量每年接近SPR的全部库存。如果国内产量保持在500万桶/日，那么我们国家今天就会感到非常、非常紧张，也会发现自己严重依赖非美国供应商。如果停留在那个生产水平，一旦得不到外国石油，SPR就会在几个月内被耗尽。
在维姬·霍尔卢布（Vicki Hollub）的领导下，西方石油公司正在为国家和所有者做正确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未来1个月、1年或10年油价会如何变化。但维姬确实知道如何从岩石中分离出石油，这是一种不寻常的才能，对她的股东和国家来说都是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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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伯克希尔继续被动并长期持有五家日本大型公司的权益，每家公司都以一种高度多样化的方式经营，有些类似于伯克希尔自身的经营方式。去年格雷格·阿贝尔和我前往东京与他们的管理层会晤后，我们增加了对这五家公司的持股。
伯克希尔现在持有这五家公司每家大约9%的股份。（一个次要问题：日本公司计算已发行股票数量的方式与美国不同。）伯克希尔还向每家公司保证，买入股票后的持股比例不会超过9.9%。我们在这五家公司的总投资成本为1.6万亿日元，而该五家公司年底总市值为2.9万亿日元。然而，近年来日元贬值，我们年终未实现的美元收益为61%，即80亿美元。
格雷格和我都不相信我们可以预测主要货币的市场价格。我们也不相信我们能雇到有这种能力的人。因此，伯克希尔在日本的大部分投资成本都来自发行1.3万亿日元债券所获得的资金。这笔债务在日本很受欢迎，我相信伯克希尔持有的日元计价的未偿债务比任何其他美国公司都要多。日元疲软为伯克希尔带来了19亿美元的年终收益；根据GAAP规定，这笔款项已在2020-23年期间定期确认为收入。
在某些重要方面，所有五家公司（伊藤忠、丸红、三菱、三井物产株式会社和住友商事集团）都遵循对股东友好的政策，这些政策远优于美国的通常做法。自从我们开始在日本投资以来，这五家公司中的每一家都以具有吸引力的价格减少了其已发行股票的数量。
与此同时，跟美国的通常情况相比，这五家公司的管理层对自己的薪酬的追求没有那么激进。另外，这五家公司中每一家只将约1/3的利润用于分红。这五家公司保留的大笔资金大部分用于打造其多样化的业务，一小部分用于回购股票。跟伯克希尔一样，这五家公司都不愿发行股票。
伯克希尔的另一个好处是，我们的投资可能会让我们有机会与世界五大管理良好、备受尊敬的公司进行合作。他们的业务兴趣范围比我们广泛得多。此外，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让日本CEO们感到放心的是，伯克希尔将始终拥有巨大的流动资金；无论双方合作的体量有多大，都可以随时动用这些资金。
我们对日本的投资始于2019年7月4日。鉴于伯克希尔目前的净资产规模，通过公开市场买入股票来建立头寸需要很大的耐心、较长的时间，伴随着“友好”的价格。整个过程就像驾驶一艘战舰。这是我们在伯克希尔早期没有遇到过的一个重要劣势。
2023年记分卡
我们每个季度都会发布一份新闻稿，以类似于下面所示的方式概括报告我们的经营利润（或亏损）。以下是全年数据：
在2023年5月6日的伯克希尔年度聚会上，我介绍了当天早上发布的第一个季度的业绩。随后，我简要总结了全年的前景：（1）我们大多数非保险业务在2023年将面临较低的利润；（2）上述利润的下降会因为我们两个最大的非保险业务BNSF和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BHE”）的良好业绩而得到缓冲，这两家公司合计占2022年营业利润的30%以上；（3）我们的投资收入肯定会大幅增长，因为伯克希尔持有的巨额美国国债头寸终于开始支付较高的收益，收益水平远高于我们过去一直以来收到的微薄收益；（4）保险业务可能会表现良好，因为其承保利润与经济中其他领域的利润无关，此外，财产/意外伤害险的价格已经走强。
保险业务的利润如期而至。然而，我对BNSF和BHE的业绩预期都出现了错误。让我们逐一看一下这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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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对美国经济的未来至关重要。用成本、燃料使用量和碳强度等指标来衡量，铁路显然是将大件重货运往遥远目的地的最有效方式。卡车运输在短途运输中占优势，但美国人需要的许多货物必须运送到数百甚至数千英里外的客户手中。没有铁路，这个国家就无法运转；而该行业的资本需求永远巨大。事实上，与大多数美国企业相比，铁路靠资本养育。
BNSF是覆盖北美的六大铁路系统中的最大的运营商。我们的铁路拥有23,759英里的主轨道、99条隧道、13,495座桥梁、7,521台机车和资产负债表上价值700亿美元的各种其他固定资产。但我的估计是，重置这些资产至少5000亿美元并花费数十年时间。
BNSF每年的资本投入必须超过折旧费用，才能维持目前的经营水平。无论投资于哪个行业，这一现实对所有者来说都是不利的，但在资本密集型行业中尤其不利。
自我们14年前收购以来，BNSF超出GAAP折旧费用的资本支出总计达到了惊人的220亿美元，即每年超过15亿美元。天哪！这种支出缺口意味着除非我们定期增加这条铁路的债务，否则BNSF支付给其所有者伯克希尔的股息将经常大大低于BNSF公布的利润。而我们并不打算这样做。
因此，按照收购价格计算，伯克希尔获得的回报还可以接受，尽管可能比看起来要低；按照资产重置价值计算，回报是微不足道的。这对我或伯克希尔董事会来说并不奇怪。这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2010年购买BNSF的价格只是其重置价值的一小部分。
北美铁路系统单程长距离运输大量煤炭、粮食、汽车、进出口货物等物件，而回程往往面临收入问题。极端的天气条件经常妨碍甚至阻止轨道、桥梁和设备的使用。洪水可能是一场噩梦。所有这些都不足为奇。当我坐在始终舒适的办公室里时，铁路运输工作在户外进行，许多员工在艰难的、有时甚至危险的条件下工作。
一个愈加严重的问题是，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并不追求某些铁路运输工作中固有的艰难且往往孤独的就业条件。工程师们必须应对这样一个事实，即在美国3.35亿人口中，一些孤立无援或精神失常的美国人将选择躺在100节车厢长且超重的火车面前自杀，这个庞然大物在不到1英里或更远的距离都停不下来。你想成为这个无助的工程师吗？这种悲惨的事件在北美每天大约发生一起；这样的事件在欧洲更为常见，并将永远伴随着我们。
铁路行业的工资谈判最终可能掌握在总统和国会手中。此外，美国铁路被要求每天运送许多危险的货物，而铁路行业更愿意避免运输这些货物。“公共承运人”这些字定义了铁路的责任。
去年，由于收入下降，BNSF的利润下滑幅度超出了我的预期。尽管燃料成本也有所下降，但华盛顿公布的工资涨幅远远超出了国家的通胀目标。这种差异可能会在未来的谈判中再次出现。
尽管BNSF的货运量和资本支出比其他五家北美主要铁路公司都多，但自从我们收购以来，它的利润率相对于其他五家公司都有所下降。我相信我们广阔的服务地域无人能比，因此我们的相对利润率可以而且应该得到改善。
我特别为BNSF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及BNSF的员工感到自豪，他们在北达科他州和蒙大拿州冬季零度以下的室外工作，以保持美国商业动脉的畅通。铁路正常运营时不会引起太多关注，但是一旦出问题，整个美国都会立即感受到由此产生的缺失。
从现在起的一个世纪内，BNSF仍将是国家和伯克希尔的重要资产。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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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们第二个更严重的利润下降发生在BHE。其大部分大型电力公用事业业务以及广泛的天然气管道的表现与预期大致相符。但一些州的监管环境已经引起了零利润甚至破产的担忧（加州最大的公用事业公司实际已经破产，夏威夷目前也面临威胁）。在这些司法管辖区，BHE所处的行业曾经被视为美国最稳定的行业之一，但目前很难预测其利润和资产价值。
一个多世纪以来，在各州承诺固定净资产收益率（有时会为卓越表现的公司提供小额奖金）的条件下，电力公司募集了巨额资金，为增长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通过这种方式，电力公司对未来几年可能需要的产能进行了大量投资。前瞻性监管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公用事业公司建造发电和输电资产通常需要多年的时间。BHE在西部大规模的多州输电项目始于2006年，距离完工还有几年时间。最终它将服务10个州，占美国大陆面积30%。
由于私营和公共电力系统都采用了这种模式，即使人口增长或工业需求超出预期，电灯也会亮着。这种保留“安全边际”的方法看起来对监管机构、投资者和公众都很明智。现在，一些州已经违背了上述那种固定但令人满意的回报契约，投资者开始担心这种违背契约的行为可能会蔓延。气候变化加剧了他们的担忧。地下输电可能是必需的，但在几十年前，谁愿意为这种建设支付惊人的成本呢？
在伯克希尔，我们对已经发生的损失金额做出了最佳估计。这些成本来自森林火灾；随着对流风暴变得更加频繁，森林火灾的频率和强度已经增加，而且未来很可能会继续增加。
我们还要等很多年才能知道BHE遭受森林火灾损失的最终统计数据，届时才能明智地决定未来是否需要对脆弱的西部各州进行投资。其他地方的监管环境是否会发生变化还有待观察。
其他电力公司可能面临类似于太平洋天然气和电力公司（Pacific Gas and Electric）和夏威夷电力公司（Hawaiian Electric）的生存问题。以没收的方式（confiscatory resolution）解决我们目前的问题，显然对BHE不利，但该公司和伯克希尔本身的架构都足以应对负面的意外冲击。我们在保险业务（基本产品就是承担风险）中经常遇到这些问题，其他业务板块也会遇到类似问题。伯克希尔可以承受财务上的意外冲击，但我们不会花冤枉钱。
【这里“confiscatory resolution”不知道意思，请高手指点。】
无论伯克希尔的情况如何，公用事业行业面临的最终结果可能是凶兆：某些公用事业可能再也吸引不到美国公民的储蓄，从而被迫采用公共电力模式。内布拉斯加州在20世纪30年代做出了这一选择，全国各地有许多公共电力模式在运营。最终，选民、纳税人和用户将决定他们喜欢哪种模式。
尘埃落定后，美国电力需求和随之而来的资本支出将是惊人的。我未曾预见甚至未曾考虑过监管回报方面的不利发展趋势，伯克希尔的两位合伙人也未这么做，我们一起犯了一个代价高昂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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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已经讲得够多了：我们的保险业务去年表现非常出色，在销售收入、浮存金和承保利润方面均创造了记录。财产/意外伤害险（“P/C”）是伯克希尔盈利和增长的核心。我们从事这一业务已有57年，尽管我们的业务量增长了近5000倍，从1700万美元增长到830亿美元，但我们仍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除此之外，在避免哪些类型的保险业务和哪些类型的人方面，，我们已经（经常痛苦地）学到了很多。最重要的教训是，我们的承保业务员可以是瘦的、胖的、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老的、外国的或者国内的。但他们不能是办公室里的乐观主义者，无论生活中这种品质通常多么令人向往。
财产/意外伤害险业务的意外情况（可能在6个月期或1年期保单到期后几十年内发生）几乎总是负面的。该行业的会计准则旨在反映这一现实，但会计估计错误可能非常大。一旦弄虚作假，识别过程通常既缓慢又昂贵。伯克希尔将始终尽量准确估计未来的损失支付额，但通货膨胀（包括货币方面和“法律方面”的通货膨胀）是一个未知数。
我已经多次讲述我们的保险业务，所以我会直接让新人翻到第18页。这里我只会重申：如果阿吉特·杰恩没有在1986年加入伯克希尔，我们的保险业务不会有今日的辉煌。在那个幸运的日子之前（除了与GEICO在一起的几乎难以置信美好时光，始于1951年初，永远也不会结束），我正在竭力建立保险业务，但基本上处于荒野中徘徊的状态。
自加入伯克希尔以来，阿吉特的成就得到了我们各类财产/意外险业务中一大批极具才华的保险高管的支持。大多数新闻界人士和公众对这些高管中大多数人的名字和面孔都很陌生。然而，伯克希尔的经理人团队在财产/意外险行业的地位，如同库珀斯敦（Cooperstown）棒球名人堂成员在棒球界的地位。
伯蒂，你部分拥有的这家财产/意外伤害险公司好得让人难以相信，因为它在全球范围内运营、拥有无与伦比的资金、声誉和人才；你应该为此而感到自豪。它在2023年大获全胜。
奥马哈有何神奇之处？
2024 年 5 月 4 日来参加伯克希尔的年度聚会吧。在舞台上您会见到3位经理人，他们现在肩负引领公司发展的主要责任。您可能会想知道，这三位有什么共同点？他们当然看起来不一样。让我们深入挖掘一下。
格雷格·阿贝尔负责伯克希尔的所有非保险业务，各方面都已做好担任伯克希尔未来CEO的准备。他在加拿大出生长大（他现在仍然打曲棍球）。然而，在20世纪90年代，格雷格在距离我几个街区的奥马哈住了6年。在此期间，我从未见过他。
大约10年前，阿吉特·贾恩在印度出生、成长并接受教育，与家人住在奥马哈，距离我家只有一英里左右（我自1958年以来一直住在那里）。阿吉特和他的妻子廷古（Tinku）在奥马哈有很多朋友，尽管他们搬去纽约已经30多年了（为了能够身处再保险市场中心）。
今年台上缺席的是查理。他和我都在奥马哈出生，距离你们在5月聚会的地方约2英里。查理在人生的头10年里，住在距离伯克希尔长期设有办公室的地方约半英里处。查理和我都曾在奥马哈公立学校度过我们的早年时光，我们的奥马哈童年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然而，我们直到很久以后才见面。（一个可能让你惊讶的注释：查理在美国45位总统中经历了15位。人们将拜登总统称为第46位，但这个编号方式将格罗弗·克利夫兰（Grover Cleveland）列为第22位和第24位，因为他的任期不是连续的。美国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国家。）
从公司层面来看，1970年伯克希尔从新英格兰呆了81年的住址迁至奥马哈，把烦恼抛在脑后，在新址盛开鲜花。
伯蒂是“奥马哈效应”的最后一个案例。她（是的，就是上文提到的伯蒂）在奥马哈的一个中产阶级社区度过了她早期成长期，几十年后则成为了美国最伟大的投资者之一。
你可能会想，她是不是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了伯克希尔，然后坐等升值。但事实并非如此。1956年成家后，伯蒂在投资方面活跃了20年：她持有债券，将1/3的资金投资于一家公开持有的共同基金，并偶尔交易股票。她的潜力一直未被发现。
然后，1980年伯蒂46岁时，她不顾哥哥的劝说，决定采取行动。她只保留了对共同基金和伯克希尔的投资，在接下来的43年里没有进行任何新的交易。在此期间，她变得非常富有，即使在做出大量慈善捐赠（想想九位数）之后。
数以百万计的美国投资者本来就应该遵循她的投资理念，因为这些理念只是她小时候在奥马哈无意中吸收的常识。而且，伯蒂没有冒险，每年5月都回到奥马哈，以重新获得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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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奥马哈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是奥马哈的水？是奥马哈的空气？还是某种类似于产生牙买加短跑运动员、肯尼亚马拉松运动员或俄罗斯国际象棋专家的奇怪的行星现象（planetary phenomenon）？我们必须等到人工智解开这个谜那一天吗？
保持开放的心态。五月份来奥马哈，呼吸这里的空气，喝这里的水，并跟伯蒂和她漂亮的女儿们问个好。谁知道呢？反正也没有坏处，不管怎么样您都会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碰到一大群友善的人。
最后，我们将推出崭新的《穷查理宝典》第四版。买上一本。查理的智慧会让您的人生更美好，就像它让我的人生更美好一样。
沃伦·E·巴菲特
董事会主席
2024年2月24日
译者注：（ ）中的内容为原文所有；[ ]中的内容为译者添加，旨在贯通文意；【】中的内容为译者添加，旨在补充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