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笑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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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时记录的让人会心一笑的段落。

一个人和他的病马的故事

一天这个人去看兽医,他说:“能帮帮我吗?有时候这匹马走起来没有问题,有时候走起来一瘸一拐。”

兽医的回答干脆利落:“没问题,当它走路没有问题的时候,赶快卖了它。”

北美狗鱼

笔者早期的生意伙伴埃德·霍斯金斯(Ed Hoskins)与他的印第安向导有过如下的对话:

“这个湖里抓到过北美狗鱼吗?”

“这个湖里抓到的北美狗鱼比明尼苏达州其他任何湖里抓到的都多。这个湖以北美狗鱼而闻名。”

“你在这里捕鱼有多少年了?”

“19年。”

“你抓到过多少?”

“一条也没有。”

独立董事

在跨越40年的时间里,我担任了19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伯克希尔除外),并与大约250位董事进行过交流,他们中的大多数符合上文定义的“独立”的内涵。但是他们对于股东利益的贡献非常小,甚至,经常是负数。这些斯文又聪明的人,对于企业没有足够的了解,对于股东利益也没有足够的关心,他们对于那些愚蠢的企业并购和可恶的赔偿政策不会提出质疑之声。

反观我自己的行为,我必须可悲地承认,我也经常犯这样的错误:当我判断管理层做出的决策并不利于股东利益时,我也保持沉默。

教皇

我们这种职业病(吸引和留住杰出的经理人,我们的主要贡献就是让他们自由发挥天分,不给他们添乱)的原型是一位信奉天主教的裁缝,他用自己多年微薄的积蓄做路费,前往梵蒂冈朝圣。他回来以后,他所在的教区专门召开一个特别会议,请他谈谈关于教皇的第一印象。

“告诉我们,”热情的教徒说,“教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的英雄精炼地回答道:“他是个44岁的普通人。”

为钱结婚

我们只愿意与我们喜欢并尊重的人一起工作,这不仅仅将我们获得好结果的机会最大化,同时可以给我们带来非同一般的美好时光。与此相反,与大倒胃口的人一起工作就像为钱而结婚,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个糟糕的主意,尤其是在你已经富有的情况下,如果这么做,你绝对是疯了。

低回报业务一

我不会关闭那些低于正常盈利水平的公司,以试图在整个集团回报率上增加小数点之后的一点点。然而,我同时也认为,不断资助一个一直亏损,没有盈利前景的公司是不合适的,即便它曾经非常盈利。亚当·斯密不会同意我的前一个观点,卡尔·马克思不会同意我的后一个观点。看来,只有保持中庸路线,能让我感到舒适些。

低回报业务二

伯灵顿公司的例子表明,当头脑和精力贡献于错误的前提下,股东们所能得到的就是这种灾难性后果。这让人联想起英国作家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关于马的比喻:“一匹能数到10的马是一匹非凡的马,但不是非凡的数学家。”与此类似,一家能聪明配置资本的纺织公司,是一家非凡的纺织公司,但不是一家非凡的公司。

低回报业务三

并非我们所有的公司都注定能提升利润。当一个行业的经济环境恶化时,具有才能的管理层固然可以减缓公司财务状况恶化的程度,但最终英雄还要靠时势,管理技能的杰出依然敌不过大环境基本面的恶化。(我的一个智者朋友很久以前告诉我:“作为一个商人,如果你想得到一个好名声,一定要从事一个好行业。”)

低回报业务四

在芒格和我年轻的时候,新闻报纸行业在美国是个非常容易获得高回报的行业。就像一个并不太聪明的出版商的著名说法:“我将我的财富归功于两类伟大的美国机构:垄断和裙带关系。”在那些“一城一报”的城市里,无论报纸的质量如何糟糕,无论报纸的管理层如何无能,都无法阻挡报业的利润喷涌而出。

优秀的骑手和良马

(纺织业务)这个经历给我上了一课:优秀的骑手只有在良马上,才会有出色的表现,在劣马上会毫无作为。无论是伯克希尔的纺织业务,还是霍克希尔德·科恩百货公司,都拥有能干、忠诚的管理层。同样的管理层,在那些具有优秀经济特征的公司里,会取得优良成绩。但是,如果他们在流沙中奔跑,就不会有任何进展。

我说过很多次,当一个声誉卓著的管理者接手一家徒有虚名而经济状况不佳的公司时,能保全的只有这家公司的虚名。我希望自己没有精力过剩到创造这类案例,我的行为就像《白雪公主》的台词作者梅伊·韦斯特所写的那样:“我是白雪公主,但却四处漂泊。”

避开或杀死怪兽

伟大的投资机会往往发生在一家优秀公司遭遇一次性、可解决的问题时,就像很多年前发生在美国运通和盖可保险公司身上的那样。

然而,总体而言,我们倾向于避开怪兽,而不是杀死它。

只富一次

对于那些给伯克希尔的幸福造成丝毫危险的任何行为,芒格和我都毫无兴趣。我们俩加在一起已经有167岁了,从头再来不是我们的人生目标。

尽管保持流动性的稳健,令我们能睡得安稳,但由于对使用债务杠杆的谨慎,少赚了一些钱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惩罚。除此之外,在时不时爆发的金融危机的插曲中,在其他人挣扎求生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财务上和心理上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这就是在2008年,在雷曼破产恐慌25天之后,我们投资156亿美元的原因。

债券

尽管我们过去都曾经利用过上述两类机会(货币基金和债券),未来也可能还会这么做,但是我们对于这类投资机会已经有了180度的大转弯。华尔街人士谢尔比·库洛姆·戴维斯(Shelby Cullom Davis)多年以前的评论用在现在似乎也很合适:“债券在被推销时,说是可以提供无风险的回报,现在的定价却只剩下无回报的风险。”

黄金

投资的第二大部类涉及到一些从来不会有任何产出的资产,但购买它们的人希望总有一天有人会出更高的价格购买它,后者会认为这类资产不可再生。17世纪的郁金香风潮的短期风靡,就是这类买家的杰作。这类投资要求买家队伍的不断扩大,他们反过来也被诱惑着,因为他们也忍不住相信买家队伍会不断扩大。买家不是因为这类资产能产出什么而购买,实际上,它们一直不会有任何产出。购买这类资产的真正原因,是将来会有人因为更贪婪而出更高的价格。

这个资产大类中包括黄金,现在的投资者对于黄金有着巨大的热情,因为他们信不过其他投资产品,特别是纸币(它们的价值的确令人担心)。然而,黄金有两大缺点,既没有太多用处,也不能自我繁殖。的确,黄金有一些工业和装饰上的用途,但是,这两种用途的需求都很有限,而且无法吸收新的产能。同时,如果你拥有一盎司的黄金,你会一直拥有一盎司,不会有增长。

大多数黄金购买者的最大动机,是他们相信恐惧程度的升高会推升黄金价格。过去十年,这种想法是正确的。此外,黄金价格本身的上升被购金者视为自我观点的验证,更是增加了购买的热情。当“赶时髦”的投资者加入舞会,他们可以创造自我的真理,但其维续的时间可能仅仅是“一阵子”。在过去的15年中,互联网公司的股价和房屋价格的表现证明了,最初原本合理的观点,一旦与高调飙升的价格结合在一起,就会导致异乎寻常的过量。在这些泡沫中,原本持有怀疑态度的投资者屈从于市场表现出来的“证据”,并且买家的队伍会在一定时间里持续地扩大,推动某个潮流继续向前发展。但是,吹大了的泡沫终究会爆裂。今天,全世界黄金的储量大约有17万公吨。如果将这些黄金全部融化在一起,可以做成一个边长68英尺的正方形。(大约正好是个篮球场大小。)在我写这篇文章时,金价每盎司1750美元。那么,这个黄金立方体的价值是9.6万亿美元。

除了当前存世的黄金价值不断积累之外,以当前价格计算,如今每年黄金的产量大约为1600亿美元。黄金的买家,无论是珠宝商、工业用户、恐慌的个人或投机者,他们必须不停地吸收消化这些每年的增量供给,才能保持黄金当前价格上的平衡。

当人们的恐惧达到顶峰时,前两类资产最受欢迎。对于经济崩溃的恐惧,促使人们冲向基于货币的资产,特别是美国国债。对于货币崩溃的恐惧,推动着人们蜂拥买入黄金之类的永远不会有任何产出的资产。

未来的100年,无论货币是基于黄金、贝壳、鲨鱼牙齿或一张纸片(就像今天),人们总会用日常劳动中的数分钟所创造的价值,去交换一罐可口可乐或禧诗糖果的花生糖。

衍生品

在我们看来,衍生品业务是大规模毁灭性金融武器,其具有的危险,尽管现在仍然是潜在的,但一定是致命的。

很久以前,马克·吐温曾经说过:“一个试图揪着猫尾巴将猫带回家的人,将会学到从其他地方无法获得的教训。”

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或许会尝试一下如何结束衍生品业务。用不了几天,他就会觉得还是选择去揪猫尾巴更好。

银行

银行业务并非我们的偏好。在银行业中,资产总值是权益的20倍,这样的比例很常见,即便一个小小比例的资产错误,就可以吞噬掉大部分净资产。而且,在很多大型银行中,错误是经常的,例外是非常的。我们去年讨论过机构的“惯性驱使”行为,这是一种管理层盲目模仿同行的行为,无论是多么愚蠢,银行业犯的很多错误也多源于此。在它们的借贷活动中,很多银行家就像行军的旅鼠一样,只知道盲从地跟随领队走,现在它们正在遭受旅鼠一样的悲惨命运。由于银行业20∶1的杠杆特征,使得管理层的优点和缺点都得以放大。我们对于以“便宜”的价格购买一家糟糕的银行毫无兴趣。相反,我们仅仅对于以合理的价格购买管理优良的银行感兴趣。

被炒鱿鱼的CEO

对于一个CEO而言,被炒掉的那天是一个大赚特赚的日子。的确,在那一天中,为了清理出他的一张办公桌,他“赚”的钱比一个清理卫生间的美国工人一辈子赚得还多。

市场有效论

名牌商学院鼓吹一种新型时尚的理论,认为股票市场是完全有效的,因此,企业的价值计算——甚至计算本身,在投资活动中无足轻重。(我们非常感激这些学者,在一场理智的竞赛中——无论是打牌、下棋还是选股,如果你的对手被教育说“思考纯属浪费精力”,还有什么比这能使你更具优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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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创造的这个市场先生寓言,在如今的投资世界看来似乎已经过时,今天很多专家、学者谈论的是有效市场、动态对冲套利、贝塔等等。他们对于这些东西兴趣盎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很显然,被神秘笼罩的技巧对于投资建议的传播者是有价值的。毕竟,如果一个巫医只是对病人简单建议“回去吃两片阿司匹林就会好的”,这样的话,他如何获得名声和财富呢?

不要做倒霉蛋

如果你不懂得你的公司,不能比市场先生更准确地评估你的公司,你就不要参与这场游戏。就像人们打牌时说的:“如果玩了30分钟牌,你还不知道谁是倒霉蛋,那倒霉蛋有可能就是你。”

买入并持有

芒格和我共同做出“买入并持有”的决定,很明显,这里面有个人和财务因素的综合考虑。在一些人看来,我们的立场似乎很古怪。(芒格和我一直推崇广告大师大卫·奥格威的观点:“在你年轻的时候尽情发挥你的特异风格,这样,当你年老的时候,人们才不会认为你疯疯癫癫。”)当然,近年来,在交易频繁的华尔街,我们的态度被认为很怪异。在那个圈子里,公司和股票只不过被看作交易的原材料而已。

我们的态度是,选择适合我们的个性以及我们想要的方式度过一生。英国前首相丘吉尔曾说:“你塑造你的房子,然后,房子塑造你。”我们知道何种方式是我们所希望被塑造的。为了这个原因,我们宁愿与我们喜欢与尊重的人合作,获得100%的回报,也不愿意与那些无趣或不喜欢的人合作,获得110%的回报。

频繁交易

“这就像不断搞一夜情被称为浪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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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艾萨克·牛顿爵士提出了三个运动定律,这是天才的贡献。但牛顿爵士的天才并未延伸到投资领域,他在南海泡沫事件中损失了大笔财富。随后,他总结道:“我能计算出星体的运行,但无法计算出人类的疯狂。”

如果不是受这一重大损失的打击,牛顿爵士或许可以发现第四运动定律:投资者的整体回报,随着交易频率的上升而减少。

收购一

过去,我看到很多急于进行收购的管理层,他们显然是痴迷于儿时曾读过的公主亲吻青蛙的童话故事。人们记住了公主最后的成功,但他们为亲吻蛤蟆型公司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期待着完美转型的愿望最终落空。起初,令人失望的结果仅仅是增强了他们追逐新目标的渴望。(桑塔亚娜(Santayana)曾说:“当你忘却了目标,狂热会让你付出很多倍的努力。”)

最终,即便最乐观的管理层也必须面对现实的结果。站在没膝深的、反应迟钝的癞蛤蟆群中,他只能宣布一个昂贵的“重组”费用支出。在这个相当于启蒙计划的公司行为中,CEO得到了教训,但股东们支付了学费。

在我做管理人的早期,我也约见过几只癞蛤蟆,它们是代价并不高昂的约会,我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但我得到的结果与那些高价追求癞蛤蟆的人并无不同。我亲吻了它们,但它们一样还是呱呱叫的癞蛤蟆。

经历了几次这样的失败,我最终记住了从一位职业高尔夫球手那里得来的有用建议。(这位职业球手就像参与我游戏的其他人一样,希望保持匿名。)他说:“多练习未必能完美,但多练习能保持恒定。”从那以后,我调整了策略,不再以上等的价格买中等的企业,取而代之的是,以中等的价格买上等的企业。

收购二

让我们看一个例子,①你的家庭拥有一个120英亩的农庄。②你的邻居有一个60英亩的农庄。你邀请他将其农庄与你的合并在一起,成为你的合作伙伴,这样你可以管理更大的农庄。合并的条件是,你们两个各拥有新农庄50%的权益。③你管理的农庄版图扩大到180英亩,但是无论在农庄面积还是农业收成方面,你家的权益缩水了25%。

那些想花股东的钱去扩大企业版图的管理层,应该考虑去政府部门谋个差事更好。

收购三

彼得·德鲁克与《时代》杂志的一次谈话中,点出了事情的实质:

“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做交易胜过干活。做交易是一件令人兴奋、愉快的事,而干活又脏又累。任何工作都主要是由大量的又脏又累的细节构成的,相比之下,做交易是如此的浪漫、性感。这就是为什么即便一些交易毫无意义,但还是有人做的原因。”

收购四

芒格和我经常会收到一些未能通过我们标准检测的并购信息。我们发现,如果你有意购买牧羊犬,并广而告之,那么,会有很多人打来电话想卖给你可卡犬。一句乡村音乐的歌词可以表达我们对于新公司、困境反转或拍卖式出售的感受:

“如果电话铃不响,你会知道那就是我。”

机构投资者

在活跃的交易行为已经蔚然成风的今天,我们的这种态度似乎已经不合潮流。现今的投资经理谈到他的“投资组合”时,所指的意思都已被华尔街偏好、运营状况或一个新的公司“概念”所支配,它们全都是“公司重组”的候选对象。(但是,重组这个概念被狭隘地定义了,它延伸到仅仅唾弃作孽的公司,而没有唾弃当初买下这些公司的高管和董事。“痛恨罪恶,但爱罪人。”这是流行于《财富》500强中的神学,就像流行于基督教救世军中的一样。)

投资经理们甚至患上了多动症,相比于他们在交易时间的行为,善于旋转的托钵僧倒是显得稳重得多。的确,“机构投资者”这个词已经成为自我矛盾的修辞术语之一,可与“巨型小虾”“泥地女子摔跤手”“廉价律师”相比肩。

不动如山

根据在有限范围内进行的调查,我认为近来发生的事件表明,那些饱受诟病的“有钱有闲的富人”已经遭到了负面评价:他们维持或提升了财富水平,而同时那些“精力旺盛的富人”——进取的不动产运作商、公司并购者、石油钻探商等——则眼看着自己的财富消失。

便宜货

你们必须注意到,你们总是可以快速学习的董事长,仅仅用了20年的时间就已经意识到,购买好的企业是多么重要。但是,与此同时,我寻找那些“便宜货”,而且不幸的是,竟然还真找到了一些。我买过短线农具生产厂、三流的百货公司、新英格兰地区的纺织厂,这些经历让我遭受了惩罚,受到了教育。

垃圾债券

在投资界,一轮劣质的“堕落天使”式债券的爆发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它的主角是垃圾债券。与传统债券不一样,垃圾债券在其发行之初的评级就低于投资等级。经过十年的发展,新发行的垃圾债券变得更为垃圾,并且最终可以预见的结果终于发生了——垃圾债券果然不负其名,真的变成了垃圾。

债务

随着市场做市商肾上腺激素的大量分泌,杠杆收购行为开始陷入疯狂,大量企业开始被以很高的价格收购,以至于所有的现金流都被用于偿付利息,根本没钱用来减低负债。结果,债务借款的本金偿还问题,就像电影《飘》中的女主人公郝思嘉的著名台词“我们明天再考虑吧”一样。不考虑债务的偿还,这甚至令借贷双方都习以为常,这其中的借出方就是最初垃圾债券的购买方。

债务已经陷入无限再融资、以新还旧的游戏,没人考虑如何偿还的问题。这种变化令人想起卡通片《纽约人》中的场景,一个连连致谢的借款人站起来,握着银行贷款部经理的手,动情地说:“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还你们的钱。”

幕后黑手

我们对于投资银行家的评价(幕后黑手)听起来似乎很刺耳。但是,芒格和我(以我们无可救药的老派风格)相信,他们应该扮演的是看门人的把关角色,保护投资人远离推销员过度放纵的狂轰滥炸。

毕竟,推销员对于佣金的渴望就像酗酒者对于酒精的渴望一样。因此,投资银行家起码应该像一个酒吧里有责任感的服务生,在必要的时候,应该拒绝赚下一杯酒的利润,以免将醉醺醺的酒鬼送上高速公路。

不幸的是,近年来,许多大型投资银行都认为服务生的这类道德规范是一项很严重的限制,因为其他很多大胆的从业者,可以更自由地在华尔街的高速路上大行其道,还没有遭遇重大的事故。

按照喜剧演员杰克·梅森(Jackie Mason)的说法,这些储贷社的经理们压根就是带着滑雪面具的劫匪。

犯错

错误往往在决策的时候发生。如果决策愚蠢到了显而易见的程度,我们只能颁发自己“今日头条错误大奖”。以此来衡量,1994年这个奖项金牌的争夺异常激烈。这里,让我告诉你,下面我描述的错误是芒格犯的。但是,每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的鼻子就开始变长。

获得今天提名的是……1993年下半年,我以63美元/股的价格卖掉了1000万股大都会公司的股票。到1994年年底,它的价格是85.50美元。(对于你们当中,那些希望避免亲自计算损失而感到受伤的人,让我告诉你,这其中的差价是2.225亿美元。)早在1986年,我们曾经以17.25美元购买过大都会的股票,我之前曾告诉过你们,在1978年至1980年期间,以4.30美元的价格卖出过持有的大都会股票,并补充说我迷失了方向。现在,我又重复了这样的错误,也许现在是我需要指定监护人的时候了。

令人震惊的是,我在大都会股票上的决策失误只能获得“今日头条错误大奖”的银牌。金牌得主应该归于我在五年前犯下的错误,到1994年完全得到验证。我们花了3.58亿美元购买了美国航空的优先股,9月份它停止支付分红。这个错误属于“非强迫性的错误”,意思是说,在我做出这个投资决定时,既没有人强迫我,也没有人误导我。相反,这个错误是由于草率分析导致的,也是由于买入一种高级证券品种或傲慢的态度导致的。无论是什么原因,错误是巨大的。在买入美国航空之前,我完全没有关注到一家运输公司会面临的无可避免的困扰——成本高企,而且极难降低。

捡烟蒂和惯性

引用幽默作家罗伯特·本奇利(Robert Benchley)的话说:“让一条狗教孩子忠诚、坚韧,并且在倒地之前转三圈。”

航空公司

投资者经常将金钱投入到国内航空公司,去资助毫无利润可言(甚至更糟)的成长。对于这些投资者而言,如果当初飞机的发明者奥维尔·莱特在基蒂·霍克镇(Kiffy Hawk)的首次试飞没有成功,事情原本可能会好很多。这个行业成长得越多,股东的灾难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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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珍航空公司富有的老板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son)被问及“如何成为一名百万富翁”时,他迅速回答:“实际上这没什么秘诀,你开始是一名亿万富翁,然后买一家航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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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没有价格管制的普通商品型生意中,一家公司必须将成本降低到具有竞争力的水平,否则就会灭亡。这个道理对于你们的董事长来说本该十分显而易见,我却忽视了它。美国航空公司的CEO塞斯·斯科菲尔德(Seth Schofield)一直勤勉工作,以期克服公司的历史成本问题,但时至今日,尚未见成效。部分原因是,他不得不对付一个移动的目标。一些大型航空公司已经获得劳工让步的结果,另一些公司从破产程序中得到了“新建”成本。(正如西南航空公司CEO赫布·凯莱赫(Herb Kelleher)的话:“破产法院已经成为航空公司的疗养胜地。”)。这些航空公司的雇员们,他们拿着高于市场水平的合同工资,只要收到的支票能兑现,他们会拒绝任何削减工资的提案。这一点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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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个场景中,一位朋友问我:“你这么富有,为什么还这么不聪明呢?”在回顾了我在美国航空公司的糟糕表现之后,你们或许能明白他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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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购买美国航空公司时,你们的董事长展现了精妙的“择时”感觉:大举投资美国航空的时候,几乎正好是它遭遇严重危机的时候。(没有人逼着我跳进去,用网球业界的行话说,我犯了一个“非强制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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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买入之后,航空业的经济状况在以令人惊恐的步伐恶化着,一些航空公司在价格战上的神风敢死队式的策略更是加速了这种恶化。这种所有航空公司都遭遇的价格问题,揭示了一个重要真理:当一个公司销售的是普通商品型产品(或服务)时,它不可能比最为愚蠢的竞争对手聪明多少

我如何成了美国运通的大股东

美国运通公司面临着以VISA公司为领导的大量发卡公司的无情竞争。在权衡各种因素后,我倾向于卖出。

但我实在有走运的地方,就在我做出决定的那个月,我在缅因州的普洛兹奈克与赫兹(Hertz)公司的CEO佛兰克·奥尔森(Frank Olson)一起打高尔夫。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经理人,对于信用卡行业非常熟悉,了如指掌。

所以,从第一个发球台开始,我一直询问他关于这个行业的情况。等我们到第二个洞的果岭时,佛兰克已经让我意识到,美国运通公司的发卡业务具有惊人的特许权。于是,我决定不卖运通了。在折返回来的第九洞时,我已经从潜在卖家变成了买家,

几个月后,伯克希尔持有了10%美国运通的股份。

我们现在持有的美国运通已经获利30亿美元。我自然非常感谢佛兰克。但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乔治·吉莱斯派(George Gillespie)说,我搞错了感谢的对象。他说毕竟是他安排了球赛,并且,是他把我分派到了佛兰克的四人打球小组里。

多元化

当一家杰出公司的管理层改弦易辙,忽视其完美的基础业务,去收购一家业务平平或平庸的公司时,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出现了。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投资者的痛苦将是漫长的。不幸的是,这样的事情多年前在可口可乐和吉列身上都发生过。你相信吗?可口可乐养过虾,吉列搞过油。

当公司的价格和股票的价格都高高在上时(1999年)

总有一天,伯克希尔会在股票市场投下巨资,我们对此极具信心。但是,就像一首歌中唱到的:“有谁知道在什么地方?或什么时候?”这时,如果有人开始向你解释,市场中像中了疯狂“魔法”的部分会如何表现,你应该记住另一句歌词:“傻瓜才会给你理由,智者从来不会。”

关于股价下跌一

一个小测验:如果你计划终身吃汉堡包,自己又不生产牛肉,那么你希望牛肉的价格更高还是更低?同样,如果你时不时需要买车,自己又不是汽车生产商,你希望车的价格更高还是更低?很显然,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言自明。

你读到类似“投资者因股市大跌而亏损”的新闻头条时,应该感到高兴。你们应该在心里将其重新编辑为:“撤资者因股市大跌而亏损,但投资者在获益。”记者们常常会忘记这条常识:每一个买家都对应着一个卖家,一个人受到的伤害往往成就另一个人。(就像在高尔夫球赛中,人们常说的“每一次进洞都令一些人高兴”。)

关于股价下跌二

在我有生之年,我们年复一年地买入企业,或是整个公司,或是公司的部分,又被称为股票。(如果伯克希尔的董事们能参与我安排好的显灵聚会,可能我做主的时间会更长。)考虑到这些,股价下跌对我们有利,股价上升对我们有害。

导致股价低迷最常见的原因是悲观主义,有时是四处弥漫的,有时是对于一家公司或整个行业。我们喜欢在悲观的环境中做生意,不是因为我们喜欢悲观主义,而是因为我们喜欢悲观主义带来的价格。对于理性的买家而言,乐观主义才是敌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仅仅因为企业或股票不受欢迎而购买它们,就是正确的行为。这种想法同样也是一种随大流的愚蠢策略。这里所要求的是独立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

不幸的是,正如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对生活的观察结果,他这段话同样适用于金融界:“大多数人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思考。很多人就是这样。”

双性恋

我们会留意任何种类的投资,只要是我们明白的企业,并相信价格和价值之间的差距巨大。(伍迪·艾伦(Woody Allen)曾在另一个语境中,指出开放思维的优势:“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是双性恋,因为这可以使你在周六晚上约会的机会增加一倍。”)

1938年投资者对于可口可乐竞争的观点

1938年,在可口可乐问世五十多年后,《财富》杂志刊登了一篇关于公司非凡故事的文章:“每一年,都有认真、严肃的投资者怀着深深的敬意,研究可口可乐长长的历史记录,然后,得出遗憾的结论,他发现得太晚了。软饮料的市场饱和度以及市场竞争的激烈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眼前。”

模糊的正确(一眼定?)

斯图尔特(Stewart)大法官发现,何谓“淫秽下流”的确难以用公式精确衡量,但是,他断言:“当我看见,我就知道。”

竞争有害财富

可口可乐和吉列)的品牌力,它们的产品属性,它们分销系统的实力,这些都赋予它们巨大的竞争优势,在其经济城堡外围建立了一条护城河。与此相反,一般的公司则必须在没有这样的保护的情况下,天天奋战。就像彼得·林奇说的那样:那些出售普通商品的公司,其股票应该贴上提醒标签:“竞争有害财富。”

傻钱不傻

通过定期投资指数的方式,一个知之甚少的投资者实际上能够战胜大多数投资专家。有意思的是,当“傻”钱承认自己的局限,它就不再傻了。

关于生死 一

巴菲特常开的关于个人寿命的玩笑之一:“如果能怡享天年,我将会威胁到玛土撒拉(Methuselah据传活到969岁)的长寿纪录。”

关于生死 二

有人问及如果巴菲特去世对于股票的影响。另一个人答道:“一定会有不利影响。”

巴菲特:“这个不利影响对我个人要大于对股东。”

关于生死 三

在我们的股东年会上,曾有人问我:“如果你被卡车撞了,将会发生什么情况?”我很高兴他们还能以这种方式提问。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个问题会变成:“如果你没有被卡车撞,将会发生什么情况?”

选股和持有

我们具有足够的耐心。无论什么样的天才或努力,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时间。即便你能让九个女人同时怀孕,也不可能让她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生出小宝宝。

机构投资者

40年前,本·格雷厄姆曾经讲过一个故事,用以说明为什么所谓的投资专家们会如此表现(不理智)

一个到了天堂的石油勘探员,在遇见圣徒圣彼得(St.Peter)时,得到一个坏消息。“你有资格居住在这里。”圣彼得说,“但是,你也看到了,为石油界准备的院子已经挤满了,没有办法把你挤进去了。”

勘探员想了一会儿,问圣彼得,可否对现住居民说一句话。这对于圣彼得而言并没有什么害处,于是勘探员用手拢起喇叭大声喊道:“地狱里发现了石油!”瞬间,所有的人都冲了出来,直奔地狱而去。

这给圣彼得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他邀请勘探员入住天堂,但勘探员踌躇了一下,说:

“不,我想我应该跟他们一起去。别忘了,谣言也可能是真的。”

自嘲

很明显,我们永远不能精确预测一个公司现金流入和流出的时间,以及准确的数量。所以,我们试着用较为保守的方法进行估算,并且将专注于那些即便发生意外也不会引发股东浩劫的公司。不过,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经常犯错。你们一定记得,我就是那个自认为懂得邮票交易、纺织、制鞋以及二流百货公司未来发展的家伙。

降税的影响

我们旗下的很多公司,无论是全资拥有的还是部分持股的,都拥有这种特许权。这样,税务降低的结果是,好处大部分进了我们的口袋,而不是消费者的口袋。尽管这么说或许是不恰当的,但却无可否认。如果你试图相信些别的东西,想一想你附近的最能干的脑科医生或律师。假如最高个人税率从50%下降到28%,你真的认为这些专家(在其擅长的领域里是当地“特许权持有人”)会降低收费吗?

纽约妖妇

在年轻的时候,通过我喜欢的连环漫画书《李尔·阿伯纳》(Li'l Abner),我有幸知道递延税务的好处,尽管我当时错过了这堂课。为了让读者有良好的感觉,书中,李尔·阿伯纳在多帕奇地区过着快乐到邋遢、鲁钝的日子。有一天,他迷恋上了一个纽约的妖妇——爱普丝娜塔·范·克拉麦克斯(Appassionatta Van Climax),但对于和她未来的关系发展前途感到无望,因为他只有一块一美元的银币,而她只想嫁给百万富翁。带着沮丧的心情,阿伯纳找到当地百科全书式的人物老摩西。这位圣人告诉他:将你的钱翻20番,那个女人就是你的(1,2,4,8,16,…,1048576)。

我对这部漫画书的最后的印象是,阿伯纳走进一家小客栈,将他仅有的一美元投进一台老虎机里,中了大奖,老虎机吐出来的钱满地都是。阿伯纳认真仔细地遵循着老摩西的建议,捡起两美元,然后走出去继续寻找下一次翻番的机会。打那以后,我抛弃了阿伯纳,开始阅读格雷厄姆。

很显然,将摩西视为圣人有点言过其实,除了没有预见到阿伯纳对于指令的盲目服从之外,他也没有考虑到税务问题。如果阿伯纳如同伯克希尔一样,需要缴纳35%的联邦所得税,并且设法每年翻一番,20年后他只能积累到22370美元。当然,如果他继续保持这样每年翻番的速度,并依然适用35%的税率,他只需要再多7.5年,就可以达到得到那个女人所需的100万美元。

但是,如果阿伯纳用他的一美元银币进行一次投资,持有它同样翻番,历时27.5年会怎么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届时他会有税前2亿美元,即便在最后一年支付了7000万美元的税项,税后大约还有1.3亿美元。为此,那个妖妇会爬着去见阿伯纳。当然,她会如何看待坐在亿万美元之上的阿伯纳将是另一个问题了。

这个小故事告诉我们的是,对于赋税的投资者而言,在设定回报率的情况下,一项内部以复利增长的单项投资,比一系列同样成功的投资,实现的财富要多得多。但是,我猜想很多伯克希尔的股东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

布什税务法案

2003年5月,《华盛顿邮报》刊登了我的一篇批评布什税务法案的专栏。13天后,美国财政部税务政策部长助理帕梅拉·奥尔森(Pamela Olson)就新税务法发表了演说,她说:“新税法意味着,一个被关注的中西部圣贤,熟悉税法如同玩弄小提琴一样,他可以继续安全地保有他所有的财富。”我想她是在说我。

唉,我的小提琴演奏技能没有将我送上卡内基音乐厅,甚至没有参与过高中的音乐会。代表你们和我,伯克希尔2003年的纳税金额为33亿美元,这相当于2003财政年度美国全国所有公司所得税总额的2.5%。与此相应,伯克希尔公司的市值只占美国所有公司市值的1%。我们的纳税金额一直都名列我们国家前十大纳税人之列。如果另外还有540个纳税主体所缴纳的税款如同伯克希尔一样多的话,其他人或公司就不必再向山姆大叔交税了。

2002年我们的纳税金额为17.5亿美元,我们的联邦纳税单就超过8905页。按照要求,我们尽职尽责地填写了两份纳税单,摞起来超过7英尺高。在公司总部,我们这个小小的、只有15.8个人的团队,尽管有时感到筋疲力尽,但偶尔一想到伯克希尔着实为国家财政分担了一己之力,我们还是为此感到兴奋和骄傲。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财政部现在对美国公司存在挫折感,并倾向于爆发。但它应该问国会和行政部门要补偿,而不是向伯克希尔。

我们希望未来我们的纳税金额继续上升,这意味着伯克希尔越来越繁荣,但同时,也希望美国其他公司的纳税金额与我们一起上升。这或许是奥尔森女士应该做的事。

认识芒格

我最早遇到查理,是在1959年,当时戴维斯家的人介绍我认识他。戴维斯医生之前总是说我很像芒格,我想知道那到底是恭维还是侮辱。

全部讨论

02-29 23:36

有人问及如果巴菲特去世对于股票的影响。另一个人答道:“一定会有不利影响。”
巴菲特:“这个不利影响对我个人要大于对股东。”

02-29 23:39

mark

03-01 08:17

巴菲特中后期可靠的朋友圈帮助很大,与赫兹CEO打高尔夫的时间,就从决定卖出美国运通,到不卖,再到变成买家。聪明的投资者善于放下成见,谦卑的学习借鉴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03-01 03:46

当一家杰出公司的管理层改弦易辙,忽视其完美的基础业务,去收购一家业务平平或平庸的公司时,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出现了。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投资者的痛苦将是漫长的。不幸的是,这样的事情多年前在可口可乐和吉列身上都发生过。你相信吗?可口可乐养过虾,吉列搞过油。
----阿里搞新零售, 痛苦也是漫长的 $阿里巴巴(BABA)$

巴菲特的故事
伟大的投资机会往往发生在一家优秀公司遭遇一次性、可解决的问题时,就像很多年前发生在美国运通和盖可保险公司身上的那样。
然而,总体而言,我们倾向于避开怪兽,而不是杀死它。
尽管保持流动性的稳健,令我们能睡得安稳,但由于对使用债务杠杆的谨慎,少赚了一些钱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惩罚。除此之外,在时不时爆发的金融危机的插曲中,在其他人挣扎求生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财务上和心理上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这就是在2008年,在雷曼破产恐慌25天之后,我们投资156亿美元的原因。

03-01 06:58

常读常新。

03-01 06:34

留存2

03-01 05:13

哈哈

03-01 00:36

m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