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真是最长情的厮守,今晚做了一道蒜头炒白葫,就着二两老白干。那份清冽就这么直吼吼地穿越了时空。高考那年,也是夏季,几个荷尔蒙旺盛的少年,以偷菜偷尝酒的方式抑制青春的冲动。半夜打着电筒下地里,偷着夏季里独有的苦瓜、青椒、茄子、菜豆、仔姜…其中就有一道炒白葫,那感觉就像烙在舌尖上、烙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那种年少的肆无忌惮在酒精的作用下会一直延续到清晨,懒洋洋地在晨光里,听种菜老阿婆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然后若无其事地哄笑。
这被味道一瞬间激起的记忆,竟然恍若隔世,低眉之间,有些怅然若失。窗外,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