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为有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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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查理制订了自己最远大的雄心:“我只想知道我将丧生何处,那么我就绝不会去那个地方。”这些智慧受到了伟大的普鲁士数学家雅各比的启发,他将“反向,一直反向”作为解决难题的帮助。(我也知道这种反向方法在一个不那么崇高的层面上也会起作用——倒唱一首乡村歌曲,你会重新得到房子、车子和妻子。)

以下这些例子体现我们如何在伯克希尔应用查理的思想:

查理和我避开我们不能评估其未来的业务,无论他们的产品可能多么激动人心。过去,即使是普通人也能预测到汽车(1910年)、飞机(1930年)和电视机(1950年)这些行业的蓬勃发展。不过,未来则会包含会扼杀所有进军这些行业的公司的竞争动力,即使幸存者也常常是鲜血淋漓地离开。

由于成群竞争者争夺主导权,查理和我能够明确预见某个行业未来会强劲增长并不意味我们能够判断其利润率和资本回报会是多少。在伯克希尔我们将坚持从事其未来数十年的利润前途似乎可合理预测的行业。即使如此,我们还是会犯下许多错误。

我们绝不会依赖陌生人的善举。“大而不倒”不会是伯克希尔的退路。反之,我们可以想象的现金需求与自身的流动性相比微不足道,这是我们的事务安排方式。此外,我们量多且多样化的业务的收益将不断注入新的流动性。

2008年9月,当金融体系陷入瘫痪之时,伯克希尔为该体系提供流动性和资本,而不是求助者。在危机顶峰时期,我们向企业界投入155亿美元,这些企业否则可能只能向联邦政府求助。其中,9亿美元投入了三家倍受尊敬、以前均安全的美国企业以提高它们的资本金,这些企业刻不容缓需要我们投出无形的信任票。其余的65亿美元实现了我们为收购绿箭提供资金的承诺,这桩交易在其他交易充满恐慌时顺畅完成。

我们为维持自己的一流财务实力付出极高代价。目前我们照例持有的相当于200多亿美元现金的资产带来的收益很少。但是,我们睡得安稳。

我们往往让自己的众多分支自主经营,我们不会实行任何程度的监督和监视。这意味着我们有时会迟于发现管理层问题,偶尔他们的运营和资本方面的决策,如果要我们给予建议可能不会同意。然而,我们大多数经理人都很好运用了我们授予的自主权,保持着一种在大型机构鲜见的、以股东为导向的珍贵态度。我们宁愿承受一些糟糕决策造成的有形代价,也不愿遭受由于僵化的官僚作风而决策过于迟缓或者根本没有决策带来的大量无形代价。

收购BNSF之后,我们现在拥有25.7万名员工和数百家运营分支。我们希望增加这两方的数量,但绝不允许伯克希尔成为一个充满各种委员会、预算报告和多级管理层的某种巨头。反而我们计划以一批单独管理的中型和大型企业的方式运营,这些企业的大多数决策都在运营层做出。查理和我将把自己的角色限于募集资本、控制企业风险、挑选经理人和制定他们的薪酬。

我们没有尝试去讨好华尔街。基于媒体或分析师评论进行交易的投资者不是我们喜欢的类型,反而我们希望合作伙伴是因为希望对自身理解的企业进行长期投资、并认同这个企业所遵循的政策而加入伯克希尔。假如查理和我要与一些合作伙伴加入一家小企业,我们会寻找与我们志同道合、了解共同目标和共有命运会促进股东和经理人之间幸福的企业“婚姻”的合作者。企业发展到巨大规模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为了形成一个相容的股东人群,我们努力与所有者进行直接和提供有用信息的沟通。我们的目标是告知如果我们的处境调换,我们想要知道什么。此外,我们努力在周末一早在网上公布季度和年度财务信息,因此给予你和其他投资者非交易时段的大量时间来仔细琢磨我们这个多样化的企业发生的事情。(美国证券委员会的最后期限偶尔迫使在非周五披露。)短短数段不能充分总结这些问题,也不足成为新闻记者寻求的那种夺人眼球的新闻标题。

我们在去年一个事件中看到原声摘要报导也会出问题。在长约12,830个字的年度信中有这么一句话:“例如,我们确定经济在整个2009年或者这一年之外处境艰难,但是这一结论并不告诉我们市场会上涨或下跌。”许多新建机构报道了(实际上是大肆宣扬)这句话的第一部分,而对这句话的结尾只字不提。我认为这是可怕的新闻报道,受到误导的读者或观众很可能会认为查理和我在预测股市会出现糟糕状况,虽然我们不仅在这句话中还在他处明确表示我们根本不是在预测股市。任何受到这些煽动者误导的投资者都付出了巨大代价,道琼斯指数在这封信公布之日以7,063点收盘,在当年以10,428点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