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豆瓣9.1分的比尔盖茨纪录片,我发现他和李彦宏都有最强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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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在不断重演。

1998年2月,比尔盖茨一身笔挺西装,意气风发地走进比利时布鲁塞尔会场时,被一记突如其来的蛋糕砸向头部。盖茨全脸糊满奶油,眼镜镜片均被遮挡,在众人的搀扶下尴尬步入会场。

事后,袭击者逃离会场,但同伙和摄影师被捕。

20年后,李彦宏也见过了类似场面。略有不同的是,在被冷水浇头之后,李彦宏的帅终于“出圈了”。

两者面临的舆论环境惊人一致:2000年左右的比尔盖茨正面临着一边倒的谩骂声,质疑他自私贪婪、损人利已且参与不正当竞争的人不计其数。

从小被称作“快乐宝宝”的乐天派盖茨,第一次陷入极深的挫败,他说:我这辈子第一次想要找点事情分分心。

2019年的李彦宏也正有着相似的境遇,他试图壮士断腕——变革组织架构,砍掉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

越复杂越兴奋

盖茨从小就表现出“技术男”的特质——极其内向,甚至几天时间都可以不说话。

但他聪明绝顶。18岁那年,盖茨以1590的高分考入哈佛大学,而SAT考试满分是1600分。他平均一小时能看150页书,高速阅读《衡量什么最重要》《疫苗竞赛》《海地要务》《区块链革命》《力量与静止》《改变世界的发明》《如何创造思维》《深度学习基础》《量子力学和算法》《疑问之书》《坏血》这类枯燥难懂的书,盖茨还能记住90%的内容。

盖茨的聪明从小就显现出来:刚学算数的时候,老师会放一盘唱片,有声音从唱片中传出:13+18、17+9……而当盖茨写下答案时,其他孩子却抱怨说:天啊,速度太快了!

八年级时,盖茨参加数学比赛,即便与他竞争的参赛选手中有很多来自十二年级,他仍然能拿到全州第一的成绩。

微软时期,盖茨还记得住每个人的车牌号,他只要去停车场走上一圈,就知道谁没来上班。

但盖茨的日常你很难想象:他喜欢锁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专注于做一件事。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待在房间里看上一整天的书,也不愿意与人打交道。

他的父母花费了很大力气让他参与社交,盖茨却觉得参加这种活动是一种“挣扎”。他喜欢咬铅笔,同时伴以思考。退休后的盖茨看书时仍保持着这一习惯,只是咬着的铅笔被替换成了眼镜腿。

越是复杂的东西越能让盖茨燃起兴趣,李彦宏也是同样。

李彦宏的学习劲头不输盖茨,他曾是高考状元,以阳泉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大学图书情报专业(即信息管理),坊间称,李彦宏的两个姐姐也考上了北大。

研究生时,李彦宏顺利收到美国布法罗纽约州立大学计算机系的录取通知书,一年之后,他进入日本松下电器实习。

八年留美的工作经历让李彦宏见证了硅谷的发展,在1999年李彦宏写的《硅谷商战》一书中,尚能感受到他当初的心潮澎湃。那时,看到无数商战的李彦宏问自己:再去加入这场商战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深思熟虑后,李彦宏还是放弃了美国绿卡和优渥舒适的生活,回到国内创业。回忆这段人生抉择时,李彦宏说,“我小时候有很强的不服输心理,越是大家不看好的事,我越是要做成。”

而后,他创建的百度帮助中国成为美国、俄罗斯和韩国之外全球仅有的4个拥有独立搜索引擎技术的国家之一。

这位同样有着硅谷精英范儿的学霸同样十分内向。李彦宏曾明确表示,“不喜欢到处去演讲,更喜欢待在公司。” 喜欢钻研技术的李彦宏不善社交,常与电脑安静相伴,他和盖茨向往的状态都是:全力以赴、不分昼夜,专注于写出更好的软件。

吃饭睡觉写代码

盖茨对电脑的喜爱始自八年级,因为学校从一个义卖活动中购买了Teletype Model 30电脑,并连接上了通用电气的主机。从此,盖茨便对技术有了一发而不可收的痴迷。

年仅13岁的盖茨已经能利用技术为自己获利了,他为“计算机中心公司”(CCC)报告PDP-10存在的软件漏洞;作为回报,CCC则向他提供免费上机时间。16岁时,盖茨开始为湖畔中学编写程序,其中包括一款课表安排软件。

敲代码时,盖茨会将手中的果珍直接塞入口中,导致衣服上都是洒下的果珍粉末。他这样解释干吃果珍的原因:我们体内有水分,直接吃省时间。

即便是微软的辉煌时期,手下无数精兵强将,盖茨仍然希望“自己有机会编写更多代码”,然而,他的员工们却为盖茨利用周末时间写代码的举动感到诧异,他们甚至不许他把自己编写的代码放入即将发布的软件产品中。

盖茨的编程技术确实一流,知乎上到处可见大厂程序员们开扒他此前写过的代码,并对其表示强烈崇拜。

微软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曾在回忆录《Idea Man》一书中提到,暑假时两人需要一起完成一些编程任务,但当暑假快结束时,盖茨还没有开始行动。艾伦有些紧张,开始催促他干活:“暑假都快过去了,你一行代码还没写”。

盖茨挥挥手:“OK啦,我正在思考,我已经把设计想好了”

过了几天,艾伦仍然不放心:“十天后你就走了,你真搞得定吗?”

“Yeah,我做得到,别担心了”

快到劳动节(9月1日),盖茨拿着十支削好的铅笔和三本信笺簿住进了Hilton酒店。五天后,他带着几千行汇编代码回到MITS,噼里啪啦地输入电脑终端,把信笺簿塞到Allen手里,“Debug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得走了”,然后拍拍屁股飞回哈佛。

但随着公司越做越大,盖茨的行政职责成倍增长,他越来越没有机会发挥这么精彩的创造力。艾伦感叹说,某种意义上这是个遗憾,因为盖茨确实有罕见的编程天赋。

乔布斯也领教过盖茨的技术能力,此前,他曾让沃兹尼亚克给苹果系统加入一个浮点数的功能,沃兹可是当时硅谷少有的软硬通吃的技术天才,然而,沃兹不干,最后乔布斯帮盖茨买了往返机票,请他过来写好了程序。

管理者的光环之下,人们往往会忽视他的专业能力,盖茨是,李彦宏也是。

不过,在百度在创立初期,试图投资李彦宏的海外VC对他的技术能力还有些质疑,毕竟当时的VC并不认识李彦宏,都说他的技术如何了得,但怎么才能证明呢?

于是,他们问李彦宏:“在搜索技术方面,你认为谁排在前三名?”李彦宏列出了包括他原老板William Zhang在内的三个人,出于谦虚,他并没有提到自己。

投资人又问:“你和他们熟吗?”李彦宏表示都认识。投资人便想办法打电话给了著名的Infoseek公司,CTO William Zhang告诉他们,在搜索引擎方面,排在世界前三位的专家中,一定有李彦宏。

李彦宏的成名技术是超链算法专利,在美国,william zhang曾选择李彦宏当接班人,那时谷歌还没有冒出来,william zhang作为全球最厉害的搜索专家,看中的正是李彦宏的逻辑思路和技术功底。

李彦宏与硅谷有不解之缘,他在美国待过八年时间,硅谷给了他工作,华尔街给了他诱人的年薪。他先后担任了道.琼斯公司高级顾问、《华尔街日报》网络版实时金融信息系统设计者以及在国际知名互联网企业-Infoseek资深工程师。

他为道.琼斯公司设计的实时金融系统,迄今仍被广泛地应用于华尔街各大公司的网站。

时针拨转到今天,李彦宏已回国掌舵百度20年,但他每年仍会抽出时间去硅谷待上一个月,找他的好友盖茨和扎克伯格聊一聊,看看那里最先进的技术。

李彦宏和盖茨私交很好,他们还曾一起做过世界禁烟广告。某种程度上说,李彦宏是欣赏盖茨的:他们同是技术狂人,同认为技术可以拯救一切,这就足以让他们惺惺相惜。

用技术解决痢疾、小儿麻痹、眼疾等问题

然而,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也是“技术男”的宿命。

盖茨带领的微软曾经历过一段疲软期,李彦宏掌舵的百度也面临着“掉队”的质疑。

两者同样因为错失移动互联网的机遇,股价变得一蹶不振。百度正在淌过微软曾经的河道:人们为微软判过“死刑”,“微软已死,有事烧纸”“微软走向穷途末路”等负面报道铺天盖地。

微软和百度成于技术,争议也均来自技术。

然而,两人的技术极致思维真就那么不可取吗?并不见得。

如今,盖茨已退休,和妻子梅琳达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基金会,他们每年花费50亿美元,投资于美国的公共教育,妇女和计划生育,他们帮助HIV患者服用抗病毒药物,为最贫困儿童接种疫苗。

即便是投身慈善,盖茨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仍是技术导向的:

比如痢疾问题。他先是读到一篇关于痢疾的文章,然后阅读《世界发展报告》,了解每年死于痢疾的孩子有多大的数量。

接着他会想:这个世界是否在动用资源来消除这些死亡呢?

盖茨开始梳理——人们都认为自己需要干净的水,但如果孩子在含有人类污水的泥浆中玩耍呢?要知道,在某些非洲落后地区,人们在排水沟里小便,他们同样在那里取水喝。那么,即便水源再干净,孩子们还是会感染痢疾。

因此,他联系机械工程师,希望他能帮忙解决厕所和下水系统的问题。

机械工程师告诉他,对一个城市来说,解决下水系统,铺设管道,需要数百亿美元,即使能负担,也需要很多能源和水源。因此,方案就变为两种:数百万美元建污水处理厂和仍用便坑上厕所。

通常,人们的想象力就局限于此,但盖茨却从另一个角度思考:厕所是否可以收集垃圾,同时变成燃料?去厕所里燃烧粪便是否能够提供足够能量,供其自身使用。如果没有管道和水源,厕所是不是能继续使用呢?

最终他找到了一条技术通路——重新发明厕所。

经过几年的努力,盖茨终于用技术创新解决了卫生问题。新的马桶可以用螺旋装置把尿液和粪便分开,燃烧废物产生的能量为螺旋装置供能,所产生的只有一点点灰烬。于是,原来的蹲式粪坑被换掉,新型马桶开始在南非广泛应用。

如今,针对温室效应、小儿麻痹症等问题,盖茨也正动用卫星图像、算法和算力手段研究并贡献解决方案。

在地球的另一边,李彦宏也在用技术推动一些事项。他的思路与盖茨相仿:他认为技术创新可以解决大量问题,包括救助弱者。

然而,在一片抨击百度的声音中,李彦宏利用技术所做的公益被忽略了。

长久以来,我们都十分忽视盲人群体。即便在仅能查到的2014年官方数据中,中国也已经有600-700万盲人,视力残疾患者超过千万。五年时间,甚至没有机构愿意去统计盲人最新的数量,更遑论去帮助他们。

对盲人群体来说,使用互联网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这加剧了他们生活的不方便。

2007年开始,李彦宏意识到技术可以为盲人的世界做些改变。盲人们可以触网,可以通过搜索查询需要的信息。

于是,那一年,公益搜索产品“百度盲道”上线了。三年后,百度发布了国内第一款盲人手机平台“保益悦听掌上盲道”,盲人可以通过其特有的输入法在网页上听取新闻。

当盲人想要搜索时,需要在底部输入区输入,内容会以盲文的形式显示在搜索区,他可以通过触摸检验搜索的正误。当然,最好的办法是通过语音输入,直接跳转到盲人独有页面进行实时互动。

而当搜索结果同时包含某个具体的物体时,智能云端系统会自动识别物体的图形文件,并把图片转化为触点图形,显示在盲人搜索页面上,盲人可以触摸识别,同时页面还辅以语音讲解。

十年时间,李彦宏和百度为盲人定位助盲设施器械、为他们提供AI助手等助盲行为更是不可计数。

如今,对于盲人群体的支持,李彦宏和百度仍在继续。

“你们对此一无所知”

技术狂人有自己的一整套表达逻辑和方式,但这些很难为外人接受。

比如对盖茨最常见的批评就来自技术:无论什么样的问题,盖茨都只会试图用技术创新来解决。甚至微软掉队,也源自创始人对技术太过执着,而忽视其他关键要素。

后来,他的微软被裁定为垄断企业,他被认为以胁迫的手段扭曲竞争,甚至扼杀了整个计算机产业的发展。

盖茨天才程序员的形象被颠覆,人们将他极端丑化并认为:攫取无度是他最大的成功;他傲慢自私,必须受到惩罚;他不正当竞争,使整个互联网世界无法创新……他还被人毫不客气地砸了蛋糕,受到了惊吓。

最初,盖茨还用自己的方式应对外界对他的控诉,他习惯说:“你们对此一无所知”“你们应该嫉妒,你们应该受刺激”。

这是盖茨应对世界的方式,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更像个程序员、工程师,但数据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人事无常总会带给他挫败感。

关于他的评价是分裂的:《福布斯》杂志曾称盖茨是美国首富,他的身价从63亿美元升至400亿美元、再到1000亿美元,那时人们认为比尔盖茨是他见过的最杰出的人物。

而魔鬼、自私自利、遏制技术创新等标签也被贴在盖茨身上。

直到他60岁高龄,面对镜头,提到被众人舆论围攻,与美国政府博弈时,他才表露出一丝懊悔:我想对那时的自己说,你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他用“天真”二字形容自己。

好在他从不放弃,即便他坦陈“确实太难了”。

如今,微软已经历了U型逆转,重回市值第一的位置,而百度也在变革中。作为相互欣赏、私交甚笃的好友,李彦宏与盖茨喜好相同、路径相仿。彼时,李彦宏教盖茨中文,两人谈天论地眉欢眼笑。这一次,面对困境,李彦宏也正如当初盖茨一般积极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