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大钱（五）：大股东杜根的献身

《鲜血大钱》围绕着血液癌两大神药--伊布替尼和阿卡替尼的研发成药，讲述了从投资人到高管，多位核心人物的跌宕人生。投资创新药必读书。本集讲的是传奇人物杜根（他现在在豪赌$康方生物(09926)$ ）投资小生科公司药轮生物亏成狗以后，大股东杜根毅然献身，接（jie）手（pan）了药轮公司…

本集还新出场了一个重要人物，杜根意志的强力执行者，只接受过牙医训练的赞加内。她也是未来药轮的具体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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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杜根不喜欢药轮生物公司所走的方向。首先,他还没准备放弃最初吸引他投资这家公司的脑癌药物Xcytrin。而且,杜根在药轮生物公司的投资正在亏损,至少账面上是这样。公司股价已跌破1美元,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正威胁要将其摘牌。杜根不断催促米勒（药轮公司创始人）启动另一项Xcytrin（译者按，药轮公司当时的头牌候选药物，治疗癌症脑部转移） III期临床试验。总得有人来掌舵这艘船。

杜根手下的一位老同事雷纳·埃尔特曼(大家都叫他拉姆塞斯)提出了一些关于Xcytrin的想法。埃尔特曼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气势逼人。他于90年代中期从德国来到美国,不久后就结识了杜根。埃尔特曼和他母亲都是山达基教会的信徒,他母亲的一位山达基教朋友认识杜根的妻子特丽莎·杜根,由此牵线搭桥。此前埃尔特曼曾在法兰克福担任投资银行家和投资组合经理。

有一段时间,在圣巴巴拉市，埃尔特曼在杜根手下担任投资组合经理。他们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2007年,杜根要求现年40出头的埃尔特曼对药轮生物公司做一些研究。埃尔特曼几乎没有生物技术经验,但他开始深入研究Xcytrin的临床试验。为了帮助他完成这个项目,他找来了一位在医院工作的生物统计学家朋友。这位生物统计学家分析了所有数据,预测如果对一定亚组的转移性肺癌患者进行一项Xcytrin 3期临床试验,可能会取得成功。

杜根将这些统计分析结果拿给米勒看,但米勒并不买账。米勒的经验是,如果对数据进行切割拼凑,你可以得出任何你想要的结果。当他们交谈时,米勒发现很难跟上杜根跳跃的思路。尽管他认为杜根非常聪明,但米勒很难与他沟通。米勒曾说:"去试着向鲍勃·杜根解释Bonferroni校正和生物统计吧,那是不可能的。"有时他们的对话对米勒来说有点离奇,米勒声称，杜根曾问他BTK是否存在于人体内。"鲍勃,它存在于B细胞中,"米勒回答道。归根结底,米勒就是反对再做一次Xcytrin试验。

为了推动药轮生物公司开展新的Xcytrin试验,杜根于2008年5月发起了一项要约收购,以每股1.05美元的价格购买多达400万股药轮生物公司股票。杜根向股东们阐明,这一要约的目的是"竭尽全力鼓励并敦促药轮生物公司开展另一项试验,以获得MGD(原名Xcytrin)的上市批准"。通过这次要约收购,杜根最终花费200万美元又购入了190万股,使他的持股量增加到590万股。

杜根现在控制了药轮生物公司近四分之一的股份,这让他在公司运作方面拥有了更大的发言权。他希望为Xcytrin进行一项新的试验,并且如愿以偿了。米勒聘请了一位具有临床研究经验的医生,为这种脑癌药物编写试验方案并管理一项新的3期试验。米勒为此辩解道:"谁知道呢,他所选择的行业不是非黑即白的。也许那个家伙是对的,也许再做一次试验就会成功。"

杜根对米勒提出了更多要求,要求他聘请马赫卡姆·"马基"·赞加内来帮助开展业务。当米勒看到赞加内的简历时,他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一名牙医,没有任何制药或肿瘤学经验。但杜根已经开始依赖赞加内,米勒现在被困在了杜根的掌控之下。

赞加内出生于伊朗,伊朗革命后她的家人离开了那里。她在德国中学念书,后来辗转来到法国。1997年,赞加内在斯特拉斯堡的路易斯·巴斯德大学获得了牙医学位。通过一位朋友,赞加内认识了杜根,并开始在法国为Computer Motion公司工作。在工作期间,赞加内还在席勒国际大学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她操着一口波斯-欧洲混合口音,做项目时总是关注最微小的细节,这往往能带来不错的结果。

对杜根来说，赞加内已经不可或缺。Computer Motion公司出售后,她加入了杜根在圣巴巴拉的罗伯特·杜根联合公司,杜根几乎不会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决定。赞加内知道杜根对他已故儿子的感情,正是她最先留意到了药轮生物公司,并将其作为一个投资机会介绍给杜根。38岁的赞加内身材苗条、极其健美,一头金发,棕色眼睛,将成为杜根在药轮生物公司的耳目。米勒听从杜根的指示,聘请赞加内担任业务开发副总裁。

在米勒聘请赞加内后不久,杜根来到森尼维尔,在米勒的办公室里见了他,并把一堆文件夹扔在他的办公桌上。每个文件夹都装有一份简历和背景资料,是杜根认为应该任命为药轮生物公司董事会成员的一批新人选。

"理查德,我认为我们需要换掉你的董事会,"杜根说。

"什么意思,你想换成谁?现在这个董事会已经相当不错了,"米勒说,"这些人都很优秀。"

"听着,我这里有一些人,我想让你看看,"杜根回答。

杜根认为药轮生物公司需要一个能够约束米勒、让他对股东负责的董事会。米勒开始翻看那些文件夹。他不喜欢杜根提出的董事会候选人。其中一位是米内什·梅塔,一位放射肿瘤学家,曾参与实施Xcytrin临床试验的医学研究人员之一。米勒从未听说过其他人,他认为他们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物。

"鲍勃,我不赞成你的做法。这些人的水平远不及我现在董事会里的人。但我告诉你,我会见见这些人的。"

"好主意。你确实需要见见这些人,"杜根回答。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米勒与杜根提出的董事会候选人会面,感觉他们会是糟糕的药轮生物公司董事。他们不可能像现任董事会那样给他提供有益的建议,只会把公司推向杜根想要的任何方向。当米勒汇报情况时,杜根表示他将继续更换董事会。如果有必要,他会发起一场委托书争夺战,争取大多数股东的支持。杜根的强硬举措开始显得更像是为了获得控制权,而不是别的什么。

米勒给他的律师和药轮生物公司的其他董事会成员打电话。"伙计们,我们能做些什么?"米勒问他们。能做的不多。杜根继续购买药轮生物公司的股票,现在已经拥有29%的股份。该公司自成立以来已累计3.22亿美元的运营亏损,股票交易价格在1美元左右。在华尔街,米勒被视为罪魁祸首。米勒在委托书争夺战中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米勒把董事会成员召集到位于门洛帕克的美国律师事务所Latham & Watkins的办公室,那里距离药轮生物公司总部大约14英里,往旧金山方向。尽管杜根是董事会成员,但他没有受到邀请。对于要和杜根展开一场可能导致股东诉讼、并对董事们自己造成个人责任的委托书争夺战，这些董事实在没有兴致。相反,药轮生物公司六名董事中有三人选择辞职。权衡了形势后,同时也是董事的米勒决定和他们一起离开药轮生物公司。米勒对失去自己的公司感到愤怒,没有兴趣与杜根说话。其中一位辞职的董事迈尔斯·吉尔伯恩将这一消息告知了正在佛罗里达州清水湾市参观科学理论教会灵性总部的杜根。杜根告诉吉尔伯恩,他希望米勒留下来,他只是希望有一个对米勒不那么友好、会让他承担起责任的董事会。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2008年9月10日,米勒给杜根写了一封信,表示他将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并立即退出董事会。公司的首席财务官也将离职。不久后,米勒开始出售他所有的股票,占药轮生物公司6.8%的股份,这个过程将持续两到三年。（译者按，大家可以算算按照日后药轮公司210亿美元收购价，即便算上之后的稀释，这6.8%会值多少钱。）

从表面上看,一家举步维艰的生物技术公司的创始首席执行官似乎被边缘化了,留下了一片烂摊子，给一个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概念的新管理者接管。米勒和杜根到底在争吵什么?药轮生物公司是一家糟糕透顶的公司,一种失败的脑癌药物,还有三种从赛勒拉公司淘汰下来的药物,其中一种是最初被设计为工具化合物的BTK抑制剂。没人在乎这些。此时此刻,在经历了一连串失败的临床试验、为自己的公司而战后,米勒也筋疲力尽了。他不确定自己萦绕心头的好奇念头——一个BTK抑制剂——是否能在淋巴瘤治疗中有所应用。他认为自己已经帮助推进了这种药物的开发,就像他之前参与过的许多药物研发一样。米勒不过是又一个这样的出局的创始人，公司会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继续前行。生物技术界充斥着这样的故事。

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17年前米勒共同创立的药轮生物公司,现在属于杜根。

待续，等以后@JZee 有空时候时不时发后续。

@吴汉靓 @汤诗语 @Replix锐璞美股 @张小丰 @青侨阳光 请球友们指正

炒$港股创新药ETF(SH513120)$ $标普生物科技ETF(SZ159502)$ 的球友们多学学人家杜根的觉悟，持仓跌到仙股以后毫不退缩，毅然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