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梓翔，陈昊，李艳明，鲁政委
法国拥有全世界资产规模最大的合作性银行体系，实行会员无论股份多少，均一人一票的经典合作制模式。法国的合作性银行体系主要包括松鼠储蓄大众银行集团（BPCE集团）、农业信贷集团（Crédit Agricole集团）和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Crédit Mutuel集团）。法国合作性银行为会员和非会员提供各类金融服务。法国合作性银行随着其业务模式和业务范围与商业银行趋同，其整体表现也与商业银行相差不大。纵向来看，法国合作性银行在20世纪90年代业务范围和经营模式的调整使得其进入21世纪整体表现相对平庸。由于法国合作性银行在1990年代兼并承接了部分出险的商业银行，因此在传统的合作性金融业务外，其更多的涉及了信用卡、衍生品、境外业务等复杂商业银行业务。在1990年代初，法国商业银行陷入亏损之际，法国合作性银行整体仍旧持续盈利且表现好于商业银行。但是，进入21世纪后情况发生变化，在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期间以及后续的欧债危机期间，法国三家合作性银行的平均ROE甚至不如法国大型商业银行巴黎银行和法国兴业银行。横向来看，法国合作性银行的混合经营体系使得其与欧洲其他合作银行比较而言合作性银行的经营优势减弱。与德国等国的合作性银行体系不同，法国的合作性银行体系已经不是纯粹的合作性银行体系，而是一种商业银行和合作性银行混合的体系。这种混合体系造成经营出现了双重目标，同时涉足了之前并不熟悉的非传统甚至风险较高的领域，这也是其进入21世纪之后表现平庸的重要原因，而德国等国的合作性银行没有经历类似的变动，其表现仍旧好于商业银行。
一、法国合作性银行总体情况
1.1 法国主要合作性银行简介
法国合作性银行体系目前主要由松鼠储蓄大众银行集团（BPCE集团）、法国农业信贷集团（Crédit Agricole集团）和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Crédit Mutuel集团）组成。根据2020年数据，从资产规模来看，法国农业信贷集团、BPCE集团和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分别为全世界最大、第二大和第五大的合作性银行。与欧洲其他国家的合作性银行相比，法国于1950年便修法允许其扩大展业范围，相关展业范围扩大的修法发生的时间普遍早于德国（1970年代）、葡萄牙（1980年代）等国。1990年代，法国合作性银行收购了大量陷入困境的法国商业银行资产，因此法国合作性银行的规模较大。
法国的合作性银行为会员和非会员提供各类金融服务，其运作模式接近全能银行，涵盖传统信贷、信用卡、衍生品等各类业务。截至2020年，法国合作性银行的存款占法国银行业总存款的65%左右，占法国银行业向中小企业发放贷款数额的75%左右[1]。法国合作性银行主要客户在中小城市和农村地区。
法国合作性银行大体实行会员无论股份多少，均一人一票的经典合作制模式。其中，会员每年会得到一部分返利，相关利率不得高于相关合作性银行近三年平均债券利率加2%的总和，且具体返利数额由会员大会每年投票决定。会员退出合作银行不得出售转让其股份，只能退还，且需要得到董事会批准。法国合作性银行体系中的会员来源于相关地方合作银行所属的地理区域。然而，由于法国合作性银行于1990年代起收购并参股了许多上市金融公司，此外，法国农业信贷银行等还将部分自身股份上市，其经营模式较其他国家的合作性银行体系来说更具备股份制商业银行的特色，是一种混合经营体系：既要顾及会员利益，又要顾及外部股东及参股上市公司的股东利益。
1.2 法国主要合作性银行股权结构分析
法国BPCE[2]集团由大众银行（Banques Populaires）和松鼠储蓄银行（Caisses d’Epargne）组成。其中，大众银行旗下共14家地方合作银行，松鼠储蓄银行旗下共15家地方合作银行。大众银行的会员兼股东控股大众银行地方合作银行，松鼠储蓄银行的会员兼股东控股地方储蓄公司，然后地方储蓄公司再控股地方松鼠储蓄银行地方合作银行。大众银行和松鼠储蓄银行分别持有BPCE中央合作银行50%的股份。BPCE中央合作银行负责为地方合作银行提供流动性、咨询等服务，并实施监管职能，确保地方合作银行符合各类规章制度。此外，BPCE集团参股大量金融公司和非金融公司的股份。比如，法国著名商业银行外贸银行（Natixis）就长期被BPCE集团控股，并在股票市场上市[3]。
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由2512家地方合作银行，39家区域银行和中央合作银行组成。其中，股东兼会员控股地方合作银行，地方合作银行控股区域银行，区域银行控股公司，然后由控股公司控股中央合作银行54%的股份，此外，中央合作银行持有25%的区域银行股份。区域银行负责监督和管理地方合作银行，提供流动性、IT、商业等支持，并有权批准或拒绝批准地方银行的管理层。此外，所有地方银行的存款均由相对应的区域银行管理。中央合作银行负责监管地方合作银行和区域银行，并提供IT、战略、风险管理、咨询等服务。中央合作银行有权任免区域银行的管理层。目前，法国农业信贷银行另有46%的股权在法国股市公开上市。此外，法国农业信贷集团参股大量金融公司和非金融公司的股份。
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由地方合作银行、区域银行、区域银行协会、中央合作银行和国家联合会组成。其中，股东兼会员控股地方合作银行和区域银行协会，区域银行协会控股中央合作银行，区域银行也持有部分中央合作银行和区域银行协会的股份。区域银行负责为地方合作银行提供IT支持等服务，在区域代表地方合作银行，并对地方合作银行实施部分监管功能。中央合作银行负责协调地方合作银行以及区域银行的业务，并提供流动性、咨询等服务。国家联合会实施监管职能，确保地方合作银行符合各类规章制度并协调各个地方银行的运作。此外，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还参股或控股大量金融公司和非金融公司的股份。
1.3 法国主要合作性银行资产负债结构分析
资产结构方面，法国BPCE集团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贷款类资产占资产比重较高，分别为54.0%和56.7%，而法国农业信贷集团仅为22.6%。法国农业信贷集团同业资产占比为26.2%，远高于BPCE集团（6.4%）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6.5%）。此外，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的包括债券和保险产品在内的金融类产品投资比重为33.5%，高于BPCE集团（25.5%）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21.1%）。法国合作性银行整体持有较低比重的衍生品类资产。
负债结构方面，法国BPCE集团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客户存款占负债比重较高，分别为45.3%和51.6%，而法国农业信贷集团仅为38.2%。法国农业信贷集团同业负债占比为13.1%，高于BPCE集团（9.1%）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7.1%）。此外，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的发行债券占总负债的9.8%，低于BPCE集团（9.8%）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15.3%）。法国合作性银行的会员股份整体占负债的比重较低。
利息收入结构方面，BPCE集团和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贷款利息收入占比高达76.9%和67.9%，而法国农业信贷银行集团则仅为42.3%；同业利息收入方面，法国农业信贷集团占比为26.4%，高于BPCE集团的18.3%和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9.6%。
整体来说，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的资产负债利息收入结构更接近于商业银行而非传统的合作性银行，这背后的原因可能是1990年代法国商业银行危机期间，法国农业信贷集团是最积极的收购方。其中，陷入危机中规模最大的里昂信贷最终被法国农业信贷集团收购，相关收购导致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相较于法国其他合作性银行更加偏离了合作性银行的传统业务。
1.4 法国合作性银行经营表现
从2012年至2021年，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不良率从4.04%下降至3.3%，BPCE集团从3.7%下降至2.4%，农业信贷集团从5.0%下降至2.4%。法国合作性银行不良率的下降与法国银行业整体不良率从2012年的4%以上降至2021年的3%以下的整体趋势一致，显示出法国银行业逐步从欧债危机中实现恢复。
从2013年到2022年，法国主要合作性银行ROA表现出现了分化。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ROA大体好于法国银行业，法国BPCE集团的ROA长期低于法国银行业平均水平，而农业信贷集团2019年以来基本上与法国银行业在ROA整体表现相近。
从净息差表现来看，学者Avisoa（2016）[4]比较了法国合作性银行、欧洲商业银行和欧洲合作性银行的净息差发现，2005-2014年法国合作性银行净息差与欧洲商业银行相差不大，但是低于欧洲合作性银行的净息差，说明法国合作性银行的利息收入与支出接近商业银行的模式而非传统合作性银行的模式，而由于合作性银行的客户偏中小企业和乡村地区，其客户资质不如许多商业银行，因此其贷款利率偏高，净息差也通常较高。
法国合作性银行经营表现下降原因探讨
Ory（2006）研究[5]表明，法国合作性银行在90年代各类盈利指标好于商业银行，在1990年代初，法国商业银行陷入亏损之际，法国合作性银行整体仍旧持续盈利。但是，进入21世纪情况发生变化：在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期间以及后续的2009-2010年欧债危机期间，法国三家合作性银行的平均ROE甚至不如法国大型商业银行巴黎银行和法国兴业银行。
Ory（2006）指出，20世纪90年代法国合作性银行盈利指标向商业银行趋同的原因主要是这一过程中银行业的重组，由于法国合作性银行收购承接了出险的商业银行。
1990年代初以里昂信贷为代表的法国商业银行投资了大量房地产、影视公司等资产，造成了严重损失，进而造成部分法国商业银行出现亏损。与此同时，合作性银行盈利状况良好，Ory（2006）指出其原因在于当时法国合作性银行业务风格较为保守，不像商业银行那样追逐短期利润。此外，其分红返利上限受到法律约束，因此其盈利和资本状况好于法国商业银行。
在1990年代，法国由于需要应对商业银行危机，允许合作性银行收购及参股许多陷入困境的商业银行及其子公司，这导致了合作性银行涉足了大量非传统业务如保险和海外银行业务等。2001年，法国农业信贷银行将高达30%的股权公开上市，虽然合作性银行内部仍旧掌控70%的股份，但是这种做法打破了合作性银行不上市的传统，使得合作银行的经营目标发生了变化，管理层既要顾及会员利益又要顾及公开市场股票持有人，甚至还需要关注短期市场表现。此外，法国合作性银行参股及收购的部分公司已经是上市公司，虽然合作性银行主体仍旧维持合作制的股权模式，但是参股和收购的这部分上市公司也推动了合作性银行集团的经营目标出现了变化。
Ory（2006）进一步指出，与德国等国的合作性银行体系不同，法国的合作性银行体系已经不是纯粹的合作性银行体系，而是一种商业银行和合作性银行混合的体系，这种混合体系造成经营出现了双重目标，同时涉足了之前并不熟悉的非传统甚至偏高风险的领域，这也是其进入21世纪之后表现平庸的重要原因，而德国等国的合作性银行没有经历类似的变动，其表现仍旧好于相关国家的商业银行。
二、法国主要合作性银行公司治理体系
2.1 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的治理
法国农业信贷集团的地方合作银行管理层由会员兼股东通过年度会议一人一票选举产生，管理层随即由区域银行批准任命。区域银行的股东兼会员即为地方合作银行代表，其管理层也是由地方合作银行代表一人一票选举产生，随后由中央合作银行任命。
农业信贷集团中央合作银行的治理机制较地方合作银行和区域银行而言更为复杂，由会员大会、董事会、首席执行官、风险委员会、美国风险委员会、审计委员会、薪酬委员会、战略和企业社会责任委员会、任命与治理委员会组成。其中，会员大会成员由区域银行代表组成。董事会共21名成员，其中18名由会员大会一人一票选举产生，其余3名外聘，董事会成员任期为3年。首席执行官、各类委员会成员由董事会任命。
农业信贷集团的风险防范主要由风险委员会和美国风险委员会来执行，相关部门设置了三道防线来防范风险，其职能分别为日常经营、合规和内部审计方面的管理。三道防线相关部门向内部审计人员和董事会及各类委员会负责人汇报。此外，农业信贷集团将风险分为信贷风险、市场风险、操作风险、保险风险、合规和法律风险、资产和负债管理风险、战略风险、气候和ESG风险。
2.2 BPCE集团的治理
BPCE集团旗下合作性银行分为大众银行和松鼠储蓄银行两部分。大众银行部分，由会员大会、董事会、执行管理层和各类委员会组成：会员大会成员来自会员兼股东，会员大会负责选举地方合作银行的董事会；董事会负责督导并任命大众银行的执行管理层和委员会；大众银行执行管理层包括首席执行官和副首席执行官，负责公司管理并执行公司的各类决策；各类委员会包括审计、风险、任命和社会企业责任委员会。松鼠储蓄银行部分，由会员大会、监事会、管理层和各类委员会组成：会员大会成员来自会员兼股东，会员大会选举地方合作银行的监事会，监事会负责督导和任命管理层和各类委员会成员；管理层包括主席和其他成员，负责公司管理并执行公司的各类决策；各类委员会包括审计、风险、任命和社会企业责任委员会，负责为监事会和管理层提供各类建议。此外，大众银行和松鼠储蓄银行分别成立各自的国家联合会：国家联合会的职能包括代表各个地方银行，并负责为旗下地方合作银行提供培训类服务等。
BPCE中央合作银行包括会员大会、监事会、管理层和各类委员会：会员大会来自松鼠储蓄银行和大众银行的代表，负责投票决定大多数监事会的成员；监事会负责批准BPCE集团的战略并负责审计集团的合并报表；管理层由监事会任命，包括1名主席，负责集团各类各类事务的管理；各类委员会由监事会任命，负责各类具体事务的建议。
BPCE集团的风险防范主要由监事会和风险委员会来执行，相关部门设置了三道防线来防范风险：其职能分别为日常经营、合规和内部审计方面的管理。三道防线相关部门向内部审计人员和监事会及各类委员会负责人汇报。此外，BPCE集团将风险分为金融风险、非金融风险和战略及生态系统风险：金融风险包括流动性风险、利率风险、汇率风险和息差风险；非金融风险包括运营风险、保险风险、合规风险；战略及生态系统风险包括偿付风险和气候风险。
2.3 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治理
从治理结构上来看，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地方合作银行主要由会员大会、董事会和监事会组成。其中会员大会负责选举董事会和监事会成员，董事会负责地方合作银行的管理，监事会负责监督董事会的工作。中央合作银行一级由会员大会、董事会、执行管理层和四大委员会构成。董事会由会员大会一人一票选举产生，负责公司战略规划等事务并监督执行管理层的工作。执行管理层包括一名首席执行官和两名副首席执行官，负责中央合作银行的管理类工作。四大委员会包括薪酬委员会、任命委员会、集团审计委员会和集团风险监控委员会。
法国国民互助信贷银行集团的风险防范主要由集团风险监控委员会来执行，相关部门设置了三道防线来防范风险。其职能分别为日常经营、合规和内部审计方面的管理。三道防线相关部门向内部审计人员和董事会及各类委员会负责人汇报。此外，农业信贷集团将风险分为信贷风险、市场风险、利率风险、流动性风险、保险风险、战略和业务风险、权益和投资风险、操作风险、ESG风险等风险类别。
三、法国合作性银行外部监管情况
从监管主体来看，三家法国合作性银行集团同时受到欧盟层面和法国国内层面监管机构的监管。在欧盟层面，三家法国合作性银行集团受到欧央行和欧洲银行监管局的监管。在法国国内层面，三家银行还受到法国国内金融机构管理局(Autorité des Marchés Financiers, AMF) 、审慎监管管理局 (Autorité de Contrôle Prudentiel et de Résolution, ACPR)等机构的监管。AMF作为证券市场监管机构，负责监管金融市场和投资公司；ACPR是法国央行下属的一个独立行政机构，负责监管银行业和保险业部门。
从监管规则来看，法国合作性银行受到欧洲议会根据《巴塞尔协议III》所制定的银行资本管理规则及法国国会制定的货币和金融、合作社、公司、商业等相关法案的约束。其中，BPCE集团和法国农业信贷集团被认定为全球系统重要银行机构（G-SIBs），也是名单中仅有的两家合作性银行，其余的均为商业银行。BPCE集团和法国农业信贷集团在计算资本要求时需要将中央合作银行和地方合作银行合并计算。
以BPCE为例，BPCE受到《巴塞尔协议III》三大支柱的约束，并需要满足相关资本比例约束。《巴塞尔协议III》在法国实施时并没有对商业银行和合作性银行有明显的区分，双方几乎都受到同类约束。此外，欧洲央行还会设置相关资本比例指标，2022年末，欧洲央行为BPCE集团设定的核心一级资本比率（Common Equity Tier 1）为9.54%，资本充足率要求（capital requirement）为13.54%，其中包含了第一支柱普适性的最低资本要求，也涵盖了监管部门根据第二支柱要求提出的进一步资本要求。2022年末，BPCE集团的核心一级资本比率和总资本比例分别为15.1%和18.1%，均超过欧洲央行的要求。法国商业银行如法巴银行（BNP Paribas）和法国兴业银行（Société Générale）和合作性银行的资本受到《巴塞尔协议III》相关规定的影响近年来不断上升：法国BPCE集团、法国农业信贷集团和法国兴业银行2021年的一级资本充足率均高于2009年的水平。
词汇表BVR：德国国家合作性银行协会（全称为Bundesverband der Deutschen Volksbanken und Raiffeisenbanken）负责在全国和国际上代表德国合作性银行网络，并为地方合作银行提供政策游说、战略协调、教育培训、咨询、广告宣传、存款保险等服务。德国地方合作银行以及中央合作银行均为BVR成员。
BPCE集团：有部分国内文献翻译成法国人民储蓄银行集团，由大众银行（Banques Populaires）和松鼠储蓄银行（Caisses d’Epargne）组成，是法国第二大合作性银行集团。
参考文献1. Mäkinen & Jones, 2015. “Comparative efficiency between cooperative, savings and commercial banks in Europe using the frontier approach”，Annals of Public and Cooperative Economics, 86, 401–420。
2. F. Poli, 2019. Co-operative Banking Networks in Europe, Palgrave Macmillan Studies in Banking and Financial Institutions。
3. Juvin H (2013), “L’avenir des banques mutualistes ou cooperatives”, Revenue Banque, Paris。
4. Ory (2006), “La banque à forme coopérative peut elle soutenir durablement la compétition avec la banque SA”, Finance Contrôle Stratégie – Volume 9, n° 2, juin 2006, p. 121 – 157。
5.Eugenio Avisoa (2016). European banks’ 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performance: do business models matter? The case of European co-operatives banks. No. 25. Banque de France, 2016。
注：
[1]资料来源：Etienne Pflimlin（2020）,“The French cooperative: a powerful model, a model for the future”，[EB/OL], [2023/06/23], 网页链接。
[2] 有部分国内文献翻译成法国人民储蓄银行集团。
[3]2021年，BPCE集团收购法国外贸银行公开上市的股份，完成法国外贸银行的退市。
[4]资料来源：Eugenio Avisoa (2016). European banks’ 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performance: do business models matter? The case of European co-operatives banks. No. 25. Banque de France, 2016。
[5]资料来源：Ory (2006), “La banque à forme coopérative peut elle soutenir durablement la compétition avec la banque SA”, Finance Contrôle Stratégie – Volume 9, n° 2, juin 2006, p. 121 – 157。[6]目前监事会共19人，其中7人来自大众银行，7人来自松鼠储蓄银行，2人为员工代表，3人为独立董事（由任命委员会提名，并由会员大会投票批准）
特别提示
本报告内容仅对宏观经济进行分析，不包含对证券及证券相关产品的投资评级或估值分析，不属于证券报告，也不构成对投资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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