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瑞医药(SH600276)$ 上海医药、复星医药、步长制药、华润三九、恒瑞医药2018年销售费用合计达405.15亿元，占全部A股医药生物公司销售费用总和的比例为16.09%先是*ST长生(002680.SZ)，后是ST康美(600518.SH)，或者还可以加上步长制药(603858.SH)与康恩贝(600572.SH)，惯常被基金经理视作理想配置标的的医药行业公司，再不复往日貌似能抵抗岁月侵袭的神奇。麻烦的是，按照屡被验证的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据财政部官方消息称，财政部决定组织部分监管局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财政厅(局)于6月至7月开展医药行业会计信息质量检查工作。而一个月前的5月14日，共计77户医药企业已进入由财政部监督评价局会同国家医保局基金监管司共同随机抽取的检查名单。据悉，这批进入名单的公司将面临“销售费用真实性”“成本真实性”“收入真实性”以及“销售返点”“流程控制”等多个方面的检查。不难发现，财政部此次针对药企的检查重点皆是其当前最为敏感的方面。而自康美药业“首发”、步长制药“跟进”的财务审计风暴至此终席卷整个行业。据《投资时报》记者不完全统计，前述名单中涉及到27家A股医药生物上市公司，它们分别为复星医药(600196.SH)、上海医药(601607.SH)、恒瑞医药(600276.SH)、步长制药、华润三九(000999.SZ)、智飞生物(300122.SZ)、同仁堂(600085.SH)、天士力(600535.SH)、华北制药(600812.SH)、天坛生物(600161.SH)、吉药控股(300108.SZ)、大庆华科(000985.SZ)、景峰医药(000908.SZ)、奥赛康(002755.SZ)、仙琚制药(002332.SZ)、亚太药业(002370.SZ)、国药股份(600511.SH)、江中制药(600750.SH)、辰欣药业(603367.SH)、安图生物(603658.SH)、菲利华(300395.SZ)、卫光生物(002880.SZ)、太安堂(002433.SZ)、北大医药(000788.SZ)、同济堂(600090.SH)、沃森生物(300142.SZ)、恒康医疗(002219.SZ)。这也仅仅是上市药企中很小的一部分。事实上，销售费用高企早已成为一种行业性的普遍现象。《投资时报》记者依据数据整理A股299家医药生物行业上市公司发现，其整体销售费用共计2517.53亿元。其中，有18家公司2018年销售费用超过30亿元，上海医药、复星医药、步长制药、华润三九、恒瑞医药等公司均在列，五家公司合计销售费用高达405.15亿元，占299家上市药企销售费用总和的比例为16.09%。此外，2018年有32家医药上市公司销售费用同比增长翻番，另有48家公司年增速超过50%。而从2014年至2018年最近五年的年度复合增长率来看，有19家公司增速超过100%，另有35家公司销售费用增速超过50%。从衡量企业销售费用控制能力的销售费用率角度来看，有95家公司销售费用占总收入的比重超过30%，而另一方面，研发费用占总营收的比重超过10%的A股上市药企却仅有18家。当然，衡量一家公司在研发领域的投入不能仅从研发费用的单维角度来评价，但中国药企重销售轻研发的状况仍值得高度关注。总净利润角度来看，尽管被认为是相当“有得赚”的行业，但生物医药行业依然有25家公司2018年净利润为负，而有119家公司要付出超过2元以上的销售费用才能换得1元净利润。最高者如仟源医药(300254.SZ)，竟然需要付出63.93元销售费用才能得到1元净利润，其截至6月10日不过15.44亿元的市值或许并非来自投资者的“误判”。前五家销售费用合计405.15亿元《投资时报》记者注意到，A股上市药企2018年销售费用超过60亿元的公司共有五家，分别为上海医药、复星医药、步长制药、华润三九和恒瑞医药，他们也依次占据了前五名的位次，合计销售费用高达405.15亿元。巧合的是，这五家公司均在抽查名单中。上海医药以110.58亿元的销售费用占据榜首，其也是唯一销售费用超过百亿元的医药公司，2018年其销售费用增速达49.21%，而2014年至2018年，该指标的复合增长率为23.03%。虽然销售费用高企，但其营收倒也同样领先。2018年，上海医药营业总收入实现1590.84亿元，成为上市药企中唯一超过千亿元营收的公司，其销售费用率(销售费用与营业收入的比值)为6.95%，在整体排名中并不算高。相比较来讲，销售费用在80亿元档次的复星医药和步长制药销售费用率就高得多。前者2018年销售费用达84.88亿元，销售费用占总营收的比例达34.06%；而后者80.36亿元销售收入占总营收的比重更高达58.81%。销售费用率通常用来衡量一家企业销售费用的控制能力，销售费用率越低，表明企业销售费用控制力越强。超过30%的销售费用率在上市药企中已经值得被关注。而这两家公司的销售费用主要支出在广告宣传推广费用上，这恰是此次检查中重点被关照的领域。对于正处漩涡中的步长制药，相关监管部门已从多渠道介入对公司的若干事项的调查。而此前复星医药旗下子公司重庆医工院亦曾被举报造假。后续处理结果显示，重庆医药工业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因违反《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规定，被收回原料药(阿立哌唑)的《药品GMP证书》。受此影响，复星医药市值曾蒸发数十亿元。此外，复星医药原副总裁朱耀毅亦曾卷入行贿案。除去上述三家公司，华润三九和恒瑞医药2018年的销售费用亦高企，分别为64.69亿元和64.64亿元，销售费用率分别为48.17%及37.11%。具体来看，恒瑞医药的销售费用构成分为4项，其中学术推广、创新药专业化平台建设等市场费用达到54.24亿元，差旅费为9.01亿元，股权激励费用1.37亿元，其他项为120.78万元，占销售费用总额比例分别为83.91%、13.94%、2.13%及0.02%。而2018年，华润三九的销售费用为64.89亿元，同比增长36.18%，占总营收的比例为48.32%。此前，其子公司业务员也曾涉行贿官员事件。36家公司年销售费用超20亿元销售费用超高不仅体现在前述五家公司，另有3家公司2018年销售费用在40亿元至60亿元区间，它们分别为科伦药业(002422.SZ)、白云山(600332.SH)、华东医药(000963.SZ)，其2018年销售费用分别为59.87亿元、50.57亿元及42.97亿元。而健康元(600380.SH)、云南白药(000538.SZ)、济川药业(600566.SH)、人福医药(600079.SH)、中国医药(600056.SH)、康恩贝、丽珠集团(000513.SZ)、现代制药(600420.SH)、迈瑞医疗(300760.SZ)、华润双鹤(600062.SH)这10家药企的销售费用则均在30亿元至40亿元之间。此外，同仁堂、誉衡药业(002437.SZ)、太极集团(600129.SH)、九州通(600998.SH)、天士力、国药一致(000028.SZ)、一致B(200028.SZ)、昆药集团(600422.SH)、华北制药(600812.SH)、海正药业(600267.SH)、大参林(603233.SH)、一心堂(002727.SZ)、瑞康医药(002589.SZ)、老百姓(603883.SH)、中恒集团(600252.SH)、长春高新(000661.SZ)、长江润发(002435.SZ)、美年健康(002044.SZ)这18家公司的年度销售费用在20亿元以上。32家公司销售费用同比增速翻番从2018年销售费用同比增速来看，32家公司该指标实现翻番，其中蓝帆医疗(002382.SZ)、健友股份、海普瑞(002399.SZ)、赛升药业(300485.SZ)、诚意药业(603811.SH)、国农科技(000004.SZ)、上海莱士(002252.SZ)、哈三联(002900.SZ)、康芝药业(300086.SZ)增速均在200%以上，分别为487.95%、427.32%、356.54%、274.82%、265.11%、264.20%、243.70%、208.18%、207.03%。从近五年的年度销售费用增长幅度来看，美年健康的销售费用的年复合增长率最高，其从2014年的0.11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20.27亿元，复合增速到270.21%。同样在大基数下实现较高增长率的还有长江润发，其2014年至2018年的销售费用年复合增长率达到171.68%。另外，包括健友股份(603707.SH)、德展健康(000813.SZ)、宜华健康(000150.SZ)、福安药业(300194.SZ)、贝瑞基因(000710.SZ)、国农科技(000004.SZ)、未名医药(002581.SZ)、金石东方(300434.SZ)、双鹭药业(002038.SZ)、昂利康(002940.SZ)、天药股份(600488.SH)、金城医药(300233.SZ)、康泰生物(300601.SZ)、海普瑞、振兴生化(000403.SZ)、恒康医疗、通化金马(000766.SZ)在内17家公司的销售费用年增速均在100%以上。并非所有医药公司销售费用的增幅均正增长，2014年至2018年，有22家公司销售费用有所减少，但是这些公司的销售费用普遍均不足1亿，唯有哈药股份(600664.SH)的销售费用从2014年的23.03亿元降至2018年的6.2亿元，2018年销售费用率仅为5.73%。更高的销售费用不代表更高利润销售费用率通常用来衡量企业销售费用的控制能力，销售费用率越低，表明企业销售费用控制力越强。在A股299只上市医药生物企业中，国农科技、灵康药业(603669.SH)、龙津药业(002750.SZ)、大理药业(603963.SH)、哈三联、中恒集团、海特生物(300683.SZ)、海辰药业(300584.SZ)9家公司的销售费用率在60%以上，其中国农科技的销售费用率高达73.84%，即表明公司要获得100元收入，需要对应73.84亿元的销售费用。与此同时，更高销售费用的付出对部分医药生物公司来说也无法获得更多的利润。通过对销售费用和净利润相比较《投资时报》记者注意到，有14家公司每付出10元以上销售费用才能获得1元净利润，除去前文提到的仟源医药，太极集团销售费用与净利润比值亦超高，达到46.65，即每付出46.65元销售费用才能换回1元净利润，2018年，太极集团销售费用达28.94亿元。此外，大理药业、誉衡药业、兴齐眼药(300573.SZ)和华北制药销售费用与净利润比值同样高企，这四家公司分别需要付出25.32元、22.81元、21.47元、18.10元才能对应1元净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