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段话，看起来有些矛盾，仔细想又不矛盾。

1989 年采访

Q: 你们如何决定何时卖出？在发现更便宜的股票时，你们会卖出吗？
A: 我们不来回换。从理论上说，这么做是最聪明的，发现有更便宜的股票时，卖出 A 来买入 B。从逻辑上来讲，要是有更便宜的公司，我们应该换股。
但是要判断不同行业的公司的相对价值非常难，很难得出一个具体数字。
而且，我们买的很多股票都要几年时间才能达到预期，不是一买就会涨。
一只股票渐入佳境，你也慢慢熟悉这只股票。要是因为相对价值没多大吸引力，就换股，在新买的股票上还要熬三年。
这些东西都有个生命周期。所以说，我们不愿意用 A 换 B。我们想卖 A，就卖 A，想买 B，就买 B，不会为了买 B 而卖 A。

2008 年采访

Q: 你的卖出策略是什么？
A: 找到便宜的东西容易，知道什么时候卖出难。
我们可能会按照公司正常盈利水平的估值卖。
如果有被收购的可能，可能以更高的价格卖。
有时候，我们卖出是因为整个行业都大涨。
有时候，我们卖出是因为发现了更好或更便宜的股票。
在价值投资中，A 已经上涨了，但 B 还便宜得多，这时候就换到便宜的股票上，不过总的来说，我们会持有一年以上才卖，这样税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