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格雷厄姆(3):辉煌的学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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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对学习非常感兴趣,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决心要把学习作为他修养心智的工具和未来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看来,学习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而他的一生也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终生学习者。

1900年,6岁的格雷厄姆开始了他的求学生涯,直至1914年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格雷厄姆的学生时代一路开挂,套用现在的话说,他是妥妥的学霸一枚。

格雷厄姆6岁那年,纽约市组织了一次所有小学生都参加的英文和数学考试。他的英文成绩是68分,而排名第二的学生只拿了42分。在漏做了两道题的情况下,他第一个交上了数学试卷,但他答对了全部5道题目,取得了学校最高分。后来,他依靠在数学上的天赋,给其他孩子补习数学课,赚了人生中第一笔大钱,而且补习数学的兼职他做了很多年,一直到他在华尔街工作的初期。

在父亲去世后的那几年困顿时光里,格雷厄姆把生活中的主要兴趣都放在了学业上,老师布置的作业虽然很多,但每次他都能很快完成,并且他很会充分利用各种碎片时间。他多次跳级,尽管如此,他还是以优异的成绩结束了在公立第10校的学业,并拿到了最高平均分,在现在看来,格雷厄姆的经历简直是天才般的不可思议。

在格雷厄姆的学生时代,天黑之后,学生们除了在街头闲逛、在家待着做家庭作业或者读书,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他对晚上的街头生活不感兴趣,觉得街头混混都是粗鄙和无聊之人,于是,他把所有的可用时间都花在了阅读上。他的阅读量非常惊人,他会每两周从图书馆借四五本书。

格雷厄姆认为,与朋友们相比,阅读对他产生的影响要大得多,让他受益终生。格雷厄姆拥有很好的记忆力,尽管他忘记了很多读过的东西,但他能记得的东西同样也很多,至少记得内容梗概。

少年时代的阅读经历让格雷厄姆心目中有了很多伟大的英雄人物,他认为罗马神话《奥德赛》中的主人公尤利西斯是他个人经历的投影,尤利西斯身上典型的缺点和优点与他非常相似。尤利西斯的意志和勇气、经历的苦难和胜利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奥德赛》让格雷厄姆真正理解了这些可贵的品质。

后来,丁尼生的诗篇让格雷厄姆重新认识了尤利西斯,他献计木马里应外合攻破特洛伊后,不顾海神波塞冬的阻挠,历尽劫难,最后于第10年侥幸回到故土,他与妻子重逢团聚后,并没有按照传统观念认为的那样眷恋家庭和妻子的香榻,而是舍弃妻子再次出发,这一结局久久萦绕在格雷厄姆的脑海中,这种对传统生活观的挑战与格雷厄姆的价值观、抱负和理想一致。他常引用其中的一句话来鞭策自己:要奋斗,要探索,要寻求,而不屈服。

中学时代的格雷厄姆依然在学业上出类拔萃,他的每门科目都学得很好,成绩名列前茅,他期待着中学毕业后能够去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格雷厄姆和他的家人非常自信他有实力成为获得普利策奖学金的12个学生之一,这项奖学金是按照报业大王普利策先生的遗愿而设立的,其金额足以支付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事与愿违,格雷厄姆出人意料地落选了1910年的奖学金名单。

无奈之下,格雷厄姆只能选择去纽约城市学院读书。纽约城市学院虽然不像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那样拥有很多优秀的教授,但它有很棒的、严格的课程体系,对于格雷厄姆来说更重要的是,它是一所免费的公立大学,而且格雷厄姆还可去找兼职工作赚取生活费。

社会底层、不修边幅的穷学生是纽约城市学院的主要学生来源,以格雷厄姆一家固有的清高,可以想象格雷厄姆其实在心里并不满意这个选择,到纽约城市学院读书实属无奈之举。在这种心态下,格雷厄姆在纽约城市学院过得相当不开心,关于这所学校的每件事都令他感到厌恶和不满。有一天,他不小心丢了两本书,在没有零花钱去重新购买的绝望之下,格雷厄姆决定退学了,然后他找了一份工作。

1911年4月,格雷厄姆决定去申请当年9月的普利策奖学金。此时,哥伦比亚大学的教务长凯佩尔先生告诉格雷厄姆,去年他做招生办主任时,错误地把本杰明·格罗斯鲍姆(此时格雷厄姆家族还在使用格罗斯鲍姆作为姓氏)当成了路易斯·格罗斯鲍姆,而路易斯已经在普利策奖学金支持下读了三年大学,按照规则,普利策奖学金不能重复颁发,所以他们把本该属于格雷厄姆的奖学金授予了排在他后面的同学。

为弥补去年的过失,凯佩尔先生同意将去年本应授予格雷厄姆的的哥伦比亚大学校友奖学金重新授予他,以支持他在1911年9月重新入学。对于已经错过的一年大学时光,凯佩尔先生在表示抱歉的同时告诉格雷厄姆,如果他足够勤奋,有可能只用三年就能拿到学位。

1911年9月,格雷厄姆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由于他在高中时已经学过了相当于大学第一学期的课程,他直接从更难的高年级课程开始了大学学业。入学之初,格雷厄姆给自己定的目标是3年毕业,但格雷厄姆一如往常地继续一路开挂,两年半之后他就拿到了学位。

在学业之外,格雷厄姆继续从事一些兼职工作赚取零花钱。1912年9月,在获得了教务长凯佩尔先生的同意和支持后,他还曾短暂休学,全职加入美国快递公司从事打孔卡项目的管理工作。

在休学之前,格雷厄姆开始学习初级经济学,但上了几周课之后,这一“乏味的科学”没能激起他的兴趣。因此,当休学结束返回学校时,他决定不再上这门课。谁都不会想到,格雷厄姆此后一辈子的职业生涯都投身于经济学的分支——金融学,而且他还在该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绩。

1914年春天,格雷厄姆即将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在大学的最后一个月,首先是哲学系主任伍德布里奇教授建议他留在哥伦比亚大学,成为哲学系的老师。之后不久,霍克斯教授代表数学系邀请他加入数学系。令格雷厄姆意外的是,著名的厄金斯教授也向他伸出了橄榄枝,邀请他加入英语系。

对这些邀请,格雷厄姆既有成就感又很困惑。然而,当他把这些情况告诉凯佩尔教务长时,凯佩尔先生建议他不要马上做决定,因为他更倾向于把聪明的大学毕业生送到商业世界,而不是把他们关在学术生活的象牙塔里。

尽管获得学位仅用了两年半,格雷厄姆大学期间的平均成绩依然非常优秀。毕业时,他在那一届同学中排名第二,虽然不能像第一名那样在毕业典礼上致辞,但他还是成功入选了美国大学优等生荣誉学会,这一重要荣誉在格雷厄姆随后的人生中以不同的方式给他带来了好处。

参考书目:

《华尔街教父格雷厄姆传》,王培 译,2021年9月第1版

《聪明的投资者》(第4版),王中华,黄一义 译,2016年3月第1版

《证券分析》(第6版),巴曙松,陈剑等 译,2013年4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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