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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直播双雄$虎牙(HUYA)$ 和$斗鱼(DOYU)$ 2022年第二季度财报出炉。相比第一季度，虎牙亏损扩大，斗鱼扭亏为盈，有人认为斗鱼即将抢夺游戏直播老大位置，跌跌不休的游戏直播将迎来转机。将时间拉长，对2021年Q1起连续10个季度的数据进行梳理，我们仍然看不到游戏直播的未来。
1.斗鱼的短暂逆转
2022年Q2，斗鱼的经营表现总体好于斗鱼，除了收入低于虎牙，毛利润和经营利润均高于虎牙，两者江湖地位首次出现短暂逆转。
1.斗鱼轻微好转。斗鱼经营情况在Q2迎来了好转。相比Q1,毛利润从2.4亿增长到3.1亿，增速为29%，经营亏损从1亿缩减至0.3亿，降幅达到70%。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净利润2350万元，六个季度来首次扭亏为盈。
从最核心的经营业绩来看，斗鱼经营好转源于收入的轻微增长以及经营成本的轻微下滑，幅度分别为2.2%和1.9%。得益于付费用户人数从640万增长到660万，直播收入贡献了4000万的增长。
2.虎牙持续恶化。虎牙所有经营指标在Q2均出现下滑。收入从24.6下降到22.7亿，降幅为7.7%；毛利润从3.3亿下降到2.2亿，经营亏损从0.6亿增加到0.8亿，降幅达到33%。营收的下滑是虎牙Q2经营恶化的根本原因，直播和广告两大收入均减少约1亿左右，前者根源于付费用户持续萎缩，从上季度的590万降低到560万。
2.直播双雄的长期颓败
将时间拉长到2020年Q1，从连续十个季度的财报数据总体来看，仍然难看到扭转的信号。斗鱼的单季好转更多是个体的昙花一现。
1.营业收入难觅拐点。2020年，虎牙和斗鱼各类收入基本处在上升态势，仅斗鱼2020年Q4营收有所回撤。2021年，虎牙和斗鱼营收出现较大波动，尤其Q4两者所有收入指标均出现大幅回撤下滑。 2022年过去的Q1和Q2，虎牙和斗鱼营收、直播收入等营收指标分别迎来十个季度以来的最低点和次低点。下滑源自两方面的压力。
直播打赏收入滞涨的原因是付费用户持续减少，2020年、2021年至2022年前两个季度，虎牙季度平均付费用户分别为610万、580万和575万，斗鱼分别为770万、720和650万，这是对2021年明确未成年人打赏无效、直播打赏金额设定上限等监管政策的直接财务反映。
广告收入下降有宏观环境的原因，2021年7月游戏版号审批暂停，2022年4月重启后版号数量明显减少，新游戏断档导致广告金主随之减少。也有业务模式的原因，相对秀场直播，游戏直播大多为重度游戏用户，愿意为主播的游戏技术打赏，追求实况的连续性和完整性，难以接受直播中加入广告，主播和电竞的流量很难通过广告变现。
2.收入压力无从化解。内容成本是游戏直播企业最大的成本支出，主要包含主播打赏分成和电竞版权费用两部分。总体来看，虎牙内容成本占营收比约70%左右，斗鱼80%左右，相差约10个百分点。
作为稀缺资源，头部游戏主播和热门电竞赛事僧多肉少，自然拉高了主播身价和版权价格。2016年千播大战时，各企业对头部游戏主播争夺白热化将头部主播身价拉高动辄千万，成为游戏直播企业难以承受的成本负累。以斗鱼为例，自2020年Q4开始连续亏损七个季度，因为内容成本占营收比高达80%，再加上带宽成本等，导致毛利润均不够抵消管理支出等费用。
Q2虎牙和斗鱼的内容成本相比Q1有所回撤。虎牙从18亿降低为17.7亿，占营收比从73%升至78%，斗鱼从13.4亿降低至13.1亿，占营收比从75%降至72%。财报显示，两家公司均基于外部宏观环境变化减少了版权等内容支出。但赛事版权一定程度上是游戏直播的流量承载，版权支出减少短期虽可“降本增效”，但长期可能意味着战略收缩，不能成为经营效率提高的注脚。
3.利润亏损难改颓势。从经营利润（而不是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利润）的角度， 2022年Q2，虎牙连续“三连亏”，斗鱼持续“七连亏”。从上文分析的游戏直播面临的收入端和成本端的双重压力，我们也未能从长期颓败之势里看到转机。
总体来看，虎牙业绩好于斗鱼。2021年Q4刚结束此前盈利七个季度的辉煌战绩，连续三个季度分别亏损4.6亿、0.6亿、0.8亿；斗鱼则从2020年Q4起连续七季分别亏损2.3亿、1.3亿、2亿、1.2亿、2亿、1亿、0.3亿，未有扭亏迹象，但2022年Q2环比亏损减少。
结语
从2022年Q2及十个季度数据看，虽然斗鱼经营出现转机，但这种以降低电竞版权支出、减少员工期权支出等降成本方式换来的利润率提升，从长远来看，意味着战略布局的收缩和内部激励的匮乏，埋下了新的隐患。
更关键的是，上游游戏产业版权审批冻结、垂直直播行业监管趋严，都意味着游戏直播整体赛道收缩，直播打赏将持续下滑，广告模式又难以突破，这些根本性掣肘让虎牙和斗鱼的后期发展道阻且长。Q2的经营数据里，仍看不到游戏直播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