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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于《尚书·虞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引申分析

《荀子·解蔽篇》(第二十一)亦有:“故《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故人心譬如盘水,正错而勿动,则湛浊在下,而清明在上,则足以见鬒眉而察理矣。微风过之,湛浊动乎下,清明乱于上,则不可以得大形之正也。心亦如是矣。”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十六个字便是儒学乃至中国文化传统中著名的“十六字心传”。古文《尚书·大禹谟》中有记载,《荀子·解蔽篇》中也有类似的引注,称:“《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

据传,这十六个字源于尧舜禹禅让的故事。当尧把帝位传给舜以及舜把帝位传给禹的时候,所托付的是天下与百姓的重任,是华夏文明的火种;而谆谆嘱咐代代相传的便是以“心”为主题的这十六个汉字。可见其中寓意深刻,意义非凡。

这是中华十六字心决。含有所有中国治国世间法和修行出世间法得总纲。是说给悟道的人听的,助其护国安民,和修已成道。历史上很多圣贤君主和名人,是悟道修行之人。所以能人天感应,国泰民安。同时帮助有根性的善良人悟道成道。和打磨出治国安邦之才利益天下。

悟道的人,才可以真正修道,然后可以洞察天下众生心,惟能使人心安定,不出现危难的后果。第一句就涵盖无穷治天下妙法,不是几句话能全部一一阐述。唯有悟道之人。才可真正开始修道。微一字真空妙有。非文字强行解释一相。

惟精惟一中精一字,都是证得无为法的修行人才可以用好,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区别。是世间法把控的程度。一这个字,道德经里有阐述道生一,指的就是这个一,修行自己真心本性回归方面的。允执厥中是具体指导世间治天下和修行自己的具体方法。

也是悟道后修证无为法的人,才可以学习和修证。慢慢学习运用。

全部讨论

05-07 20:59

尚书·禹谟》有“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是谓中华文明之十六字心传。
这里,借先圣之“道心”注我之“道心”,并无攀龙附凤之心,实在是游于圣人门者难为言,只能述而不作了。
我们对客观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自于“感”,听到、看到、触摸到等等,这叫做感性能力。这种感性能力是目前人(注意是目前,将来他们没准可以用脑机接口)从客观世界获取信息的唯一通道。不信?你可以试着举个例子,有什么认知不是通过感性能力直接获得的?恐怕找不到。
有了“感”之后我们就有认知了吗?并不是,还需要一个叫做“觉”的过程。例如我们发呆的时候,虽然睁着眼,有人在周围走动,他们反射的光到达了咱们的视网膜,大脑也接受到了信号,可就是没看见,这叫“视而不见”,也就是没有“觉”。
如何才能“觉”?咱们需要一个“注意”的动作,也就是把一种称为“意”的东西注入到“感”上面,只有在这之后才是“觉”了。好比手机开着摄像头,但是咱们没有点拍摄键,虽然屏幕上也会出现影像,但是过后不留,想回看是看不到的。只有点了拍摄,手机上才会出现录像,我们才能播放录像,对不对?这个拍摄键控制的就是咱们的“意”。
那么是不是“觉”了之后就“知”呢?仍然不是,这之后,“意”会开始“动”,他能且仅能被导向三个维度:
第一个,导向“欲”,例如咱们肚子叫了,肚子有了“感”,我们“注意”了这个感也就“觉”了,然后马上就会想吃饭,想吃饭就是咱们的“欲”,食欲,他是求生欲的一种。如果咱们无所事事,任由自己的“意”继续游走,他会自然而然的流向“情”,于是我们就有了情绪,如果可以马上吃到饭则会“喜”;如果不能马上吃到饭则会“怨”。如果咱们仍然放纵“意”,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念”,就是找吃的。这条线路最短,也是人们最熟悉的线路,所以大多数人一旦“感觉”之后,通常沿着这条线走下去,小孩子最明显,饿了就哭,吃饱就笑。大人难道不是吗?很多人别看身体长大了,可做起事来还是小孩,这种人叫“小人”,也叫“巨婴”。这个维度,由欲到情再到念,我们叫他“欲情念”。
第二个,导向“恻”,现在叫同情心,这个过程叫做“恕”,心之如也,即共情。如果咱们的“意”关注到了“恻”,那么接下去他会把咱们导向“义”,告诉咱们应该怎么做。这个过程叫做“忠”,不偏不倚心之中也。如果再往深度分析,为什么就应该这么做呢?咱们会发现,支撑“义”的是“仁”,仁者爱人,即大爱,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这个过程叫做“成”,即完全。而如果咱们在实践中不断践行、训练这条路径,终有一日融会贯通,把他固化到了自己的潜意识里,随其所欲不逾矩,这时候就有了“德”,言直心直行直也,这个过程叫做“品”,即不断筛选不断累积。用现代话说,这个能力叫做价值理性,“德”就是价值观。这条路径很长,需要注入大量的“意”,因此一般人很难走得通,绝大多数人,甚至根本就不会走。这个维度,由恻到仁再到德,我们叫他“恻仁德”。
第三个,导向“名”,也就是概念,也就是“名可名非常名”的名。这个过程叫做“认”,从言从忍,也就是以语言去切割、分类。“名”就是把“感”的信息高度抽象成概念的过程。这种抽象程度之高,必然会损失掉很多信息,例如:苹果是一个概念,但是咱们能说明白苹果是什么吗?圆的、拳头大小、红色,甜的?石榴也符合咱们说的特征,它是苹果吗?青苹果不红,他不是苹果吗?刚长出来的苹果又小又涩,它不是苹果吗?所以,咱们甚至连苹果都没办法用“名”定义清楚,就更别说其他更复杂的概念了。这就是“名可名,非常名”。用现代话说,这个能力叫做“知性”,即形成概念的能力,因为他是一切“知”的开始。
有了“名”我们继续注入“意”,就有了“理”,从玉从里,制玉的过程。这个过程叫做“识”,繁体是“識”,就是把语言组织起来,语言表意的最小单元是概念,所以也就是把“名”组织起来。用现在的话说,“理”就是逻辑,包括了朴素逻辑、形式逻辑、以及辩证法,统称工具理性能力。
继续注入“意”往下走,终于到了“知”,从口从矢,即口传弓箭的使用,指有用的经验,这里一定注意,非得是有用的才是“知”。而这个过程就叫“格”,枝条分叉,也就是把“理”像枝条一样全部关联起来,所以有“格物穷理”,而关联起来之后才能叫做“知”,所以有“格物致知”。这个维度,由名到理再到知,我们叫他“名理知”。
“欲情念”、“恻仁德”、“名理知”这三个维度,就是我们“心”的全部。这三个维度彼此垂直,形成了“道心”的立方体。
既然是三个维度,那么任何一个维度上的任何一个要素就不只可以按照本维度的过程向下流转,同时可以按照另外两个维度的过程,在另外两个维度上面流转。例如,最常见的就是用格物的方法去分析“欲情念”和“恻仁德”。
格物,白话叫逻辑分类。格,树枝分叉,引申为分类聚类。物,能被“我”格的都叫物。我,也是物,格物最主要的不是格外物、格他人,而恰恰是格“我”,因为咱们时时刻刻都可以格自己,而且也只能够控制自己,想管别人咱们说了也不算。
格物从念头入手,有了一念马上捕捉到他,分析他背后的情绪。这是最好的训练方式,因为念头常有,来得快,又明显。
当咱有了情绪之后,先别急着纵情,用自己仅存的理性去分析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喜、怒、哀、怨……是哪个?有可能哪个都不是,也可能各有一点。那我们就要对“情”进一步的下钻。
引起情绪的是什么?
是欲望。
欲望有几种?生、性、知、美四种最基本。求生欲、繁殖欲,好理解。求知欲、美欲,不好理解,为什么他们也是欲望呢?因为同求生欲、繁殖欲相类似,求知欲和美欲也是长期演化的结果,背后是同一套混沌系统。所以,这种分类方式是“相均衡”的。求知欲,表现出来的是好奇心;美欲表现出来的,往小了说是强迫症,往大了说是价值观。咱们可以玩游戏废寝忘食,说明求知欲和求生欲、繁殖欲“不重叠”。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仁与义都是一种价值判断,是价值观做出的,显然与求生欲、性欲也“不重叠”。
除了这四种基本欲望,就没有别的欲望了吗?
有,但其他那些欲望都是这四种欲望的综合,例如:金钱欲。一般人的金钱欲,其中求生欲、繁殖欲占了99%,求知欲、美欲占了1%;圣人则相反。似乎没办法穷举,但目前也确实没有找到反例,暂且算满足了“不遗漏”吧。
不遗漏、不重叠、相均衡,这就是一个好的分类,一次成功的格物。
执着于求生欲、繁殖欲,人便会患得患失,产生的基础情绪叫做“恐”,现在叫恐惧。执着于求知欲、美欲,人便容易满足,产生的基础情绪叫作“慰”,现在叫安心。所有情绪,就是由这两种基础情绪按比例调和而成。
以上,念头、情绪、欲望就格好了。
那么日常格物怎么用呢?例如:咱们工作出现了失误,自己很沮丧,这种情绪叫做“哀”。
先别急着哭,或者哭也无所谓,但是边哭边把情绪格了。分析一下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哀”?是不是怕被开除?是不是怕被同事看不起?这两种担忧来自于什么欲?前者是求生欲,后者是繁殖欲,这两种欲望带给我们的大多是“恐”,对不对?
如此,是不是就发现了自己注意的方向是有问题的?
咱们应该注意的是求知欲和美欲,即这件工作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细节是不是完美?自己去追求极致了吗?这个工作对职业生涯,对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而一旦涉及到“意义”,也就进入到“美”的范畴,那是“恻仁德”的维度了。
西方哲学把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形式逻辑后,自然而然的弱化了对朴素逻辑和辩证法的应用。尤其对于“人与人”的关系,形式逻辑的效果并不好。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中国哲学,因为没有局限于形式逻辑,便有了大把的精力投入到对朴素逻辑和辩证法的研究上面去。也因此,中国学问我们叫他“中学”吧,对伦理学的理论与实践,迄今为止仍然是人类的巅峰。
最终整个“道心”还是要统一于“德”,也就是“价值观”,也就是“美”。面对复杂系统,形式逻辑到目前为止还束手无策,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中学”必然要肩负起这个使命,责无旁贷。
以上是“名理知”的“格物”在“欲情念”和“恻仁德”维度上的应用。另一种应用,则是“恻仁德”的“正心”在“欲情念”和“名理知”维度上的应用。简单说,产生了一个念头,他是正念还是邪念?这要由咱们的“德”做出判断,这种判断叫做价值判断,因此“正心”的过程,也叫做“价值理性”。
又例如产生了一个“知”,我们依据“知”做出预测,并通过实验验证这个预测的准确性,从而判断他是不是“真知”。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却已经通过“德”对其进行了一次“审美”判断,也就是这个“知”是不是足够“简洁优雅”?例如,一个知告诉我们,用火烧可以加热,太阳晒也可以加热,用手捂也可以加热……这种穷举式的知,显然不够简洁优雅。即便最终他的预测可以被实验验证,我们也不会承认他是知识,而是叫他经验。对“简洁优雅”的判断是“价值判断”,也就是“恻仁德”维度的价值理性在判断“名理知”维度的“知”。
同时,因为“欲情念”维度中美欲的存在,我们在作价值判断的时候,很容易找到答案,因为美欲被满足时,我们会产生“慰”的情绪。就像爱因斯坦说的,当他写出E=mc^2的那一刻,这种简洁与优雅告诉他,他是对的。这也是“欲情念”维度“诚意”过程在“名理知”维度的应用。
以上,便是三维。也便是《大学》所言,“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也便是阳明先生所言,“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良知,即德。当然,儒家学者并不那么注重形式逻辑,因此概念会有些不严谨,对此我们怎么看待?人家伸出手指为我们指明方向,那个方向才是重要的,就不要盯着人家手指挑毛病了。
如果再继续,那就可以望见“道”了,即在“首领”的带领下行走在路上,这还是一个与人有关的字,所以,这个“道”指的不是所谓的“宇宙客观规律”,而是这种规律在人心上的映射,是人心中的“道”。
我们中国人至晚从周文王开始就已经摆脱了神秘主义的泥沼,对于本体论早已得出结论,我们是那东西不可知且不应被讨论。就是孔子所言“敬鬼神而远之”,也是庄子所说“六合之外,存而不论”。所以,中国人所谈论的道只是在认识论层面的道。
走向“道”的过程需要占用全部“意”的带宽,这个过程叫做“悟”,即吾心之全部,这背后仍然是个混沌系统,单独的工具理性无济于事,需要调动情欲、价值理性等一切手段,才能“悟”。因为已经跳出了工具理性的能力范围,也跳出了“情欲念”的范畴,还跳出了价值理性范畴,所以“道”是无法用语言进行描述的,或者说自然语言这个种工具不具备为“道”建模的能力,这就是“道可道,非常道”。
此即所谓“道心三维”,若有人能将其融汇贯通,则诸子百家尽在其中矣。
正所谓,“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05-07 20:55

一切复杂问题,归根到底都是语言问题,人类只能通过语言工具进行复杂思考,主要是自然语言,当然还有更加抽象的数学语言
使用自然语言,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名”,也就是概念,这是语言表义的最小单位。
例如这句话,出自《尚书·禹谟》,号称中华文化之心传,然而只有短短的十六字,要如何入手呢?
答案还是从概念切入。
这里面有几个重要概念,分别是人心、道心、危、微、精、一、中,理解了这七个概念,我们也便理解了这句话。
人心是什么?用现代话说,就是人类的整个认知系统,包括了三个相互垂直的维度,欲情念、名理知、恻仁德,这些概念比较抽象,具体的可以参考:
网页链接{墨子连山:道心三维292 赞同 · 43 评论文章}
有人会问,你不是在说人心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了道心了?
因为当我们把“意”关照在这三个维度时,那便是人心,而把“意”关照在三维之外的那个“道”上面时,人心便成了道心。或者简单粗暴一些,我们可以说本没有“道”这个东西,只有当人开始思考“道”时才有了道,道即是宇宙万事万物在人心中映射出来的那个完美模型。当然,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们并不知道是否存在一个客观的、独立于人类认知的宇宙规律,对于这个东西我们持不可知论,因为其既不可证实,亦不可证伪,这个东西的学术名词就叫客观唯心主义。既然不可知,我们也就不去管他了。
而人心的特点是什么呢?
只有一个字,危。查资源,危字在甲骨文中是一个人扶着一个厄。厄,就是套在牛马脖子上面用以控制他们拉车的装置。这是个会意字,最初的意思是表示一件事物处于不稳定的状态,需要人时时刻刻倍加小心,战战兢兢的去控制,否则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车毁人亡。放在这里,就是说人心是躁动不安的,我们必须万分警惕,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而言外之意则是,人心虽然躁动,但并不是不可以控制的,要不然就不应该说是危,而应该是乱了,对不对?
而当我们将人心用于追寻道时,人心也就成为了道心,那道心的特点又是什么呢?
还是一个字,微。微也是会意字,在甲骨文中是一位美女在梳理长发。长发的特点又是什么呢?虽然千丝万缕,却又可以梳理得青丝如绢,对不对?这就是道的特点,也就是老子说的“玄之又玄”。
既然道千丝万缕、玄之又玄,我们又该怎样追寻道呢?
答案是就是“精一”二字。
所谓精,便是不断地筛选,不断地去除杂质的过程。对于道来说,我们不可能知道每一丝每一缕都是什么,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格物不断的剔除掉那些明显错误的选择。当我们把一缕缕散乱的长发梳理到柔顺,便是实现了“精微”。
可长发只是根根柔顺就美了吗?恐怕不是,如果根根都彼此远离,一头秀发支起来像个刺猬,是不是也不美?所以不但要精,而且要一,把头发梳理在一块,放在手里托起来便像一条瀑布,那样才是美的,这就叫“精一”。
精是分类和演绎,一是聚类和归纳,当然这其中始终穿插着类比和辩证。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中了,“允执厥中”就是说要永远把我那个中,这是回答“如何做”。
什么是中?
孔子讲中庸、时中、中和,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便是瞄准靶心,和便是正中靶心。靶心是什么?是庸,时时刻刻都“有用”就是庸。这个靶子不是一成不变的,这是个移动靶,时移事异。所以,射之前要看好,靶子在哪里,然后有的放矢,这叫时中。否则靶子都到左边了,我们还闭着眼朝右射,岂不就成了笑话?
而至于什么是“有用”,这是一个价值判断,做出这个判断需要构建完备的价值观。
而价值观又是一个混沌系统,要如何构建呢?
只能不断获取各个领域的极致体验,不断地反复迭代,靠事上磨把他硬磨出来。